市局刑警大隊審問室。
傅新一根接一根的抽著煙,嫋嫋煙霧將傅新包裹其中,柔和的燈光穿過層層煙霧照在傅新的臉上,顯得無比的憔悴,雙眼半闔,臉色蒼白,隻有嘴角那支斜叼的香煙,和徐徐吐出的煙霧,說明著他此時還清醒著。
蘇柳故意裝出一副漠不關心的模樣,端起桌上的清茶,淺淺的抿了一口,假似隨意的問道:“說說你現在的工作吧!”
傅新狠狠的吸了口煙,待煙霧全部吐出,才淡淡的回道:“閑人一個!”
“啪!”新人警察嚴偉重重的一拍桌子,指著半死不活的傅新喝道:“你這老小子少在我們麵前耍無賴,別以為我們沒看過你的資料,也不要以為我們警察都像蘇警官這麼好脾氣,要是你還不老實配合,小心……”
蘇柳小手一伸,打斷了嚴偉的威脅,自己仍以古井不波的語氣說道:“傅新,你現在的工作應該是國家考古隊的考古人員吧?”
傅新不置可否的“嗯!”了聲,心裏卻腹誹道:MD!難道天下所有的警察都是喜歡明知故問的主?
蘇柳的白蔥玉指看似無意的敲打著桌子,說:“那你說說你工作的性質吧!”
傅新對警察這種沒完沒了的拷問,感到無比的厭煩,想自己明明一個良好市民,卻莫名其妙的被抓到警察局,接受這種綠頭蒼蠅叮擾似的拷問,自己不僅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更是遭了比竇娥還冤的冤屈,傅新睜開雙眼,沒好氣的說道:“考古的性質?考古就是挖挖古人的墳墓,找找古人的屍體,順便尋兩件古人生前用過的東西,當古董賣給有錢人,要不要下次我順一雙古人穿過的繡花鞋送給你啊?”
蘇柳笑了笑,並沒有生氣,隻是站起身來,從桌上拿起一份文件,走到傅新的身邊,照著文件讀道:“傅新,男,漢族,於陰曆八一年五月初五,陽曆八一年六月六日,晚上十二點在江城中心醫院準點出生,出生時,重七斤八兩,長五十二厘米……”
當蘇柳無比詳細的說出傅新的出生情況時,傅新也是無比的驚訝,心裏感慨道:MD!警察還真不是蓋的,查的這麼詳細,這些東西我自己都記不清楚了。
傅新小聲嘀咕了一句:“身家調查啊!”
蘇柳嘴角又露出了一個優美的弧度,她圍著傅新緩慢的跺著蓮步,身上那抹淡雅的幽香時不時的就鑽進了傅新的鼻子,傅新忍不住抽了抽鼻子,心裏不禁猜測道:香奈兒NO.5
蘇柳照著文件繼續念道:“……1986年9月1日,進入江城市實驗小學,1992年7月1日,從江城市實驗小學畢業,同年9月1日升入實驗中學,三年後從初中畢業,1995年7月進入江城市一中,三年後,也就是1998年9月,以625分的高分考入江城大學,選讀曆史係考古專業,按理來說,四年後,你將從江城大學曆史係本科畢業,可是2001年,也就是你大三的時候,你的一次出乎所有人意料的選擇改變了你預先鋪造好的人生軌跡,同時,也是你另一種生活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