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警察局出來時,已是午夜三點,傅新抬頭望了望無星無月的天空,突然想到了一句話:偶爾幽生活一默你會覺得很爽,但是生活幽你一默就慘了……
所幸警察局就在市中心,傅新扶著受傷的熊腰,沒走多遠便攔到一輛taxi,傅新是惜命之人,雖然自己年富力強,這點小傷若是硬撐,應該能扛下來,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若是落下什麼遺患那就得不償失了,所以傅新直奔市醫院而去。
掛號、就診、取藥、付錢……又是一陣忙活,總算掛上了點滴,躺在全白的病床上,聞著無所不在的藥水味道,傅新迷迷糊糊便睡著了,可是醫院到底不是一個修生養息的地方,天才蒙蒙亮,傅新就醒了,手背上的針頭已被體貼負責的護士mm給取了,擱平時,傅新一定會與一身製服誘惑的護士mm調調情、道道謝,不過現在傅新可沒這閑情雅致,起身放空膀胱裏積存了一整夜的液體,拎著一袋藥,迅速離開了這個無時無刻不充斥著消毒水氣味的人間地獄。
一天之計在於晨,不過這句話不屬於江城這樣的現代都市,天邊紅霞未散,江城市各大街道便忙碌起來,處處都充斥著一股揮之不去的繁忙。
堵塞從清晨開始,人行道,行人如雲,每個人都帶著惺忪睡眼,啃著街邊小吃,邁著行屍走肉般的步調,穿梭在如人體經脈般複雜的城市迷宮裏,為新的一天,做著匆忙而機械的準備。
車行道,更是一條望不到頭的長龍,一輛輛吞雲吐霧的汽車,似乎遵循著生活中的某些規則,自己的臉貼著人家的屁股,而自己的屁股也壓著別人的臉,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車屁股是熱的。
江城是有了名的中國式堵城,現在正值交通高峰期,各大道路擁堵不堪,一排排首尾相接的汽車就好比一隻隻噴著毒霧的爬蟲,在生存環境極其惡劣的管道裏,緩緩的朝前蠕動,這裏也遵循著自然界優勝劣態的準則,寶馬進,奧拓停,不為什麼,隻因為寶馬是優質品,它顯示著地位與身份。
傅新乘坐的texi,在茫茫車流中拚搏了大半個小時,才艱難抵達了目的地——江城大學。
傅新身負“重傷”,可不願回自己那個亂糟糟的豬窩,至於父母那,更是不用考慮,所以隻得選擇住著高級套房、開著奧迪A6的劉子團,來享受幾天有錢人的生活,在江大附近的小巷裏,傅新隨便買了一些早餐,甩著手上的兩個袋子,便往江大校園走去。
江大不愧是國內最好的大學之一,一進校門,看了眼鬱鬱蔥蔥的校園美景,吸了口帶著股書卷氣味的新鮮空氣,心頭頓時烏雲盡消、燥意全去,彙聚到三五成群的學生堆裏,整個人似乎一下子回到了青春飛揚的年紀,那顆在社會中摸爬滾打的已棱角全失的心,也似乎活絡起來。
江大就好比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江城在現代化潮流的衝擊下,已經全線淪陷,而江大卻始終獨善其身,保持著原有的韻味,堅守著自己的貞潔。
傅新抬腕看了看表,不到8點,劉子團那個貪圖享樂的家夥肯定還賴在他那張大圓床上,傅新一時也不著急,便在這風景如畫的校園裏,悠閑的晃悠起來,江大依山而建,綠蔭成片,傅新背著雙手,哼著小曲,一路賞花觀林,無比愜意,這話未免太過冠冕堂皇了點,其實真正吸引傅新目光的,並不是這些花花草草,傅新不是風雅之士,能如他法眼,還是那些渾身洋溢著青春氣息的女大學生們,你瞧那一張張如鮮花般嬌豔的漂亮臉蛋兒,還有那窈窕浮凸的“S”型身段,一個個都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啊!這時,傅新不禁有些羨慕劉子團了,都說:學校是花園,學生是花朵,老師是園丁,為了學生能早日成為國家的棟梁之才,那麼幫這些青春美麗的花骨朵“****是不是一個園丁應盡的責任與義務呢?
罪過!罪過!傅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在校園這種神聖的地方,怎麼能有這種淫蕩齷齪的想法呢?麵對這些祖國未來的花朵,隻可遠賞,不可褻d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