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探索號”開始升空,獅鷲軍團的騎士們立刻尾隨著蜂擁追去。
喬運生在地麵看著獅鷲軍團的勇士漸漸逼近飛船,臉上不禁露出微笑。
然而,就在這時,飛船的突然裂開幾道口子,幾隻細細的管子從裏麵伸了出來。隨後,一道道強光從管子裏射出,光線所經之處,獅鷲發出哀鳴,成批的獅鷲和騎士,伴隨著血雨向地麵跌落。一道道強光縱貫騎士群,在他們中間清出一條條真空通道,直達天際遠處,發出一聲聲爆響。有兩道光線斜插地麵,在洛邦軍陣勢的邊緣炸開,大量的泥土夾帶著飛濺的碎石,傾落到對空觀戰的洛邦軍士兵身上。
隻有短短的一瞬,原本氣勢洶洶的獅鷲軍團,就在“探索號”連番發射的光線下,被撕扯的七零八落。五千人的部隊,竟在瞬間就被打殘,隻留下數百騎在空中四散遊蕩。
見到一向被洛邦視為驕子的獅鷲軍團,竟在頃刻間就被打散,地麵上觀戰的洛邦軍不由地倒吸一口涼氣,隻覺渾身都在發涼,一個個全都目瞪口呆。喬運生剛一露出的笑容也被凍結在臉上,就覺得脊梁溝裏往外直冒涼氣。
雖說戰爭是要死人的,但像這種一麵倒的戰鬥,卻著實令人心寒。
喬運生木然地發出命令,讓殘存的獅鷲軍團士兵返回。
隨著軍中號角的響起,空中四處亂串的士兵如遇大赦,紛紛催動座駕折返地麵。然而,空中仍有一人一騎停留在那裏沒動,絲毫沒有要返回的意思。
戰場上違抗軍命是重罪,那可是要被殺頭的!
然而,喬運生此刻的心中卻完全沒有殺意,隻是怔怔地望著空中的那一人一騎,眼中流露出無盡的哀傷。
空中獨留的那人,是獅鷲軍團現任軍團長胡毅。他的祖父曾是獵戶,憑借軍功當上了洛邦的軍團長。後突發奇想,捕獵到一些獅鷲,開始組建獅鷲戰隊。對於從未出現過空軍的阿瑪卡迪亞大陸來說,獅鷲戰士這一新軍種的誕生,可以說是一次具有劃時代意義的變革。它初期的數量雖然不是很多,但往往在戰事膠著時進入戰場,從空中配合地麵進行攻擊,起到了奇兵之效,有時甚至左右了戰局的發展,因此也就引起了洛邦國王和其他各國的重視。他的祖父也因此被調離原任,開始專門負責獅鷲軍團的組建。然而,獅鷲原本就屬猛禽動物,捕捉十分不易,馴養更是難上加難。獅鷲軍團經過胡毅祖孫三代人的努力才有了如今五千人騎的規模。一向被洛邦國視為寶貝。
此次,獅鷲軍團奉命偷偷被調到河東,目的就是對付秦地出現的空中飛行目標。沒成想,獅鷲軍團連人家的邊都沒碰到,就遭受到毀滅性打擊。雖然由於是在低空作戰,不少被擊落的獅鷲和戰士仍能留得性命,胡毅也僥幸沒有受到傷害。但眼看著三代人的心血毀於一旦,胡毅早已急紅了眼,心中已萌死誌。
看著殘餘的手下安然返回地麵,胡毅向著地麵的洛邦軍端端正正地行了一個武士禮。然後,雙手握緊鋼槍,一催身下的坐騎,向著停在空中的“探索號”義無反顧地猛撲過去。
地麵上的洛邦軍,望著空中胡毅衝向“探索號”的孤單身影,心中五味陳雜,不少人戰士的血性被激起,開始呼喊著為胡毅助威,本已跌落的士氣也略有回升。
在胡毅的全力衝刺下,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但飛船卻一直沉默著,沒有向胡毅發動進攻。
眼看著胡毅已經距飛船不遠了。這時,飛船的艙門一動,一條身影從飛船裏飛出,淩空擋住胡毅的去路。
胡毅沒有說話,抬手一槍全力刺去。那人挺立著沒動,隻是冷冷地看著胡毅,直到胡毅招式用老,槍尖已距身體不足半尺,他才猛地揮起長劍,連續劈砍到槍身上。兩件武器相交,胡毅隻覺得手上一輕,長槍已經被削為十幾截,手中隻剩下一截鐵棍。
於此同時,胡毅身下的獅鷲也已迎頭向那人撞去,兩隻銳利的前爪向那人身上抓去,欲將那人撕碎。那人身形一閃,輕易地避過獅鷲的撲擊,抬腿一腳踢在獅鷲身體上。那獅鷲雖然體形巨大,卻被那人一腳踢翻,一路翻滾、哀鳴著墜向地麵。
胡毅在坐騎被踢翻時被甩了出去,向著地麵急墜。胡毅閉起雙眼,心中隻餘即將得到解脫的安寧。
然而,就在胡毅閉目等死的時候,卻感到有東西將自己攔腰環住。胡毅急忙睜眼一看,卻發現自己現在正在天上飛著。他立刻明白對方是想將自己活捉,馬上伸出能動的手去掰對方環在自己腰間的手臂。一邊掰一邊嚷道:“你休想將我活捉,我是寧死不會屈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