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陽落山了,天際遠處隻餘下一抹嫣紅。
盈月望了遠處落日一眼,悵然長歎口氣,準備轉身離開土山,回自己的院落。
就在這時,她突然看到呂翔從房間走出,徑直走出院落,在院門口略作停頓,朝著自己的方向揮了揮手臂,然後就直向土山走來。
盈月氣息為之一滯,身體僵在原地,再也挪不動腳步,隻是望著呂翔的身影,呆呆地發愣。
校園裏的這座土山,高有七、八丈,三麵是緩坡,唯有麵朝校舍的一麵是峭壁,距離校舍大約二三十米。
呂翔離開院落,並沒有走向兩側的緩坡,而是直奔峭壁下麵走去。
盈月在山上望見,以為峭壁下有人在等呂翔,心中不由一陣失落。
她正要轉身離開,卻突然聽到峭壁處傳來一陣衣襟帶風的聲響。抬頭望去,卻見呂翔猶如一隻展翅的蒼鷹,從峭壁下淩空飛越落在涼亭前的緩坡上。
看到這一幕,盈月吃驚地張大嘴巴,兩眼瞪得溜圓,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作為魔法師,懸浮術是必學的法術之一,像眼前這個七、八丈高的峭壁,盈月也能從下麵飛上來。但是,懸浮術雖然能夠讓人升空,但上升的速度很慢,根本沒有呂翔現在這種聲勢。
放下盈月的驚訝暫且不表,且說呂翔飛身躍上峭壁,來到盈月麵前,低頭看著比他矮半頭的盈月,眼中沒有了冷漠,隻有化不開的柔情。
被呂翔這樣一望,盈月立刻心如鹿撞,小臉紅到了耳根。她不敢再看呂翔,低下頭隻是擺弄著雙手手指。
呂翔“嘿嘿”一笑,說道:“你在這裏站了有好幾個月了,是在等什麼人嗎?”
盈月隻是快速而又幽怨地瞪了呂翔一眼,就又低下了頭。這一霎那,說不盡的委屈湧上心頭,使她的眼睛被一層霧氣所籠罩。
呂翔在自己頭上拍了一下,說道:“看我淨說些廢話!”隨後目視盈月說道:“以前都是我不好,是我冷落了你,讓你傷心了。如果你能原諒我,不為以前的事介懷,以後就做我的女朋友吧!”
聽到這句話,盈月的眼淚再也控製不住,立刻像噴泉一樣湧出,成串地滴落地上。但是,她的心裏卻是異常欣喜,多少的委屈都被這一句話吹散。多少的等待,多少的期盼,都在這一刻得到了滿足。
呂翔伸出右手,輕輕替盈月抹去淚水,柔聲說道:“盈月不哭,以後我會真心待你,不會再讓你受到傷害。”
盈月嘟起小嘴說道:“你還有臉說。你待別人都挺好,就是唯獨給我擺臉色看,也不知道我哪裏得罪了你!”
呂翔苦笑了一下,說道:“此中情由一言難盡,你以後自會明白,現在就不要再問了。”
盈月很是疑惑地望著呂翔。
呂翔輕輕一笑,說道:“你不要多心,該讓你知道的我不會瞞你,不該讓你知道的我也不會講,免得的你知道了不開心。既然我已決定接受你,有我在,就不會讓你為任何事情煩惱。我隻要你開開心地活著。”
盈月嘟起了小嘴,但眼中卻寫滿笑意:“洛克,你怎能這麼自私呢?既然讓我做你的女友,有事就應該讓我跟你共同承擔,怎能隻你一個人獨立擔承?”
呂翔一笑,不再分辯,拉起盈月的小手說道:“好了,此事以後再說,現在先隨我一起回去吃飯吧。”
盈月臉上一紅,輕輕掙了幾下,沒有擺脫呂翔的掌握,也就任由他握著自己的小手,一起向呂翔住的院落走去。
在聖龍,每個住進小院的學員都能帶十個仆從入住。呂翔跟盈月才跨進院門,就見跟在呂翔身邊的侍衛們,已經在趙戰的帶領下,在門口列成兩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