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其實他不小氣，善變和難搞倒是當仁不讓的第一名。
她沒回答，顧西宸就當她是默認了，不著痕跡地捏緊手裏的杯子，眸光微黯地繼續說道：“善變和難搞這一點，我會嚐試改變，但是，你要知道，我們之間從一開始就不是平等的。”
“什麼意思？”
“你有過喜歡的人，我沒有。你有戀愛經驗，我沒有。你曾為了別的男人流過眼淚，我沒有。你曾經把悲喜都係在別的男人身上，我沒有。你曾把心交給別人……我沒有。因為我的病，我從不曾碰過其他女人，當然正巧也沒有心動過，所以你是我第一個女人，秦又又，在愛情裏，我所有的第一次都是你的。”
他說話的聲音很輕，卻重重落在秦雙雙心上。“我不介意你所有的過去，一個二十幾歲的人，有這些過去都是正常的，我沒有那些經驗，是我的問題。我不介意，可是我不喜歡你拿我和其他人比較。我是不懂怎麼樣在愛情裏去討好對方，因為我過去一直是這麼過的，但你如果不喜歡，我可以嚐試改變。”
因為我想和你擁有更長久的未來。
我想給你更多更好的。
我想你永不去別人身邊。
……
他的眼神透出一股認真的執拗，在遇見他以前，秦雙雙從沒見過那麼好看的眼睛，似乎天生染了一層涼薄的氣息，溫柔也好冷厲也罷，都讓人離不開眼。而現在，這個眼睛裏裝滿的都是小小的她。
“對不起。”她忽然道歉，顧西宸搭在膝蓋上的手一瞬間有些僵硬。
她仍舊坐直在沙發邊緣，微微低垂著頭，看不見表情。
“對不起，太晚遇見你，沒能把所有的第一次都留給你……”
顧西宸的心隨著她回眸目光裏的愧疚微微揪起，想開口安撫，又聽她說道：“但幸好，給你的還是完整的。你不用改變，我喜歡的就是這樣的你，善變，難搞，那又怎樣，我就是喜歡這樣的你，千金不換，不……給我兩千萬也不換。”
顧西宸失笑地把她拉進懷裏，捏了捏她最近不斷長肉的小臉，“好，那我不改了。你以後不準再說別人家的怎麼怎麼樣，你要是說誰好，我就拿刀砍了他。”
“……能不這麼野蠻麼。”清貴少爺的氣質哪兒去了？
“不能，誰勾引我老婆，我肯定不放過他。”都不用他親自動手，莫孤這個職業殺手就能幫他解決得了無痕跡。
秦雙雙窩在他懷裏曬著太陽，眉眼彎彎地輕哼道：“誰是你老婆了，還沒領證呢。”
“哦……”顧西宸一臉正經地蹙起眉：“你不是我老婆？那你快走吧，我老婆很凶神惡煞的，一會來了小心把你給撕了……”
“去你的，你才凶神惡煞呢！”
她揚起小臉抗議，他順勢捏著她尖尖的下巴湊了上去，把抗議的話盡數吞進嘴裏。
對不起，不是你太晚遇見我。是我來得太遲，才讓你白白經曆這麼多……
又一輪肆意的掠奪，秦雙雙喘不上氣的同時用力推開了他，“別鬧了，一會兒有人來了，你這全部是玻璃，看得一清二楚。”
細細柔軟略帶嬌嗔的嗓音讓顧西宸蠢蠢/欲/動，可看了看四周通透無比的玻璃，他不悅地擰起了眉。
他當初怎麼這麼腦殘把辦公室設計成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