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踏進集團大門，前台小妹一看見他就手忙腳亂地往身後藏著什麼，心虛地和他打招呼：“顧、顧、顧總好。”
顧西宸不悅地蹙眉，食指在大理石桌麵上敲了兩下，目光追尋著她藏起來的東西，“我怎麼不記得我請過一個說話結巴的前台？身後是什麼，拿來。”
前台小妹慌張地搖頭，她雖然位居下層不常接觸總裁這樣的大人物，可職場裏八卦哪有分階級，進了女廁所和茶水間，那都是互相分享傳頌千裏的。她早就聽說總裁喜怒無常，對員工又很嚴苛，但對總裁夫人那是庇護有加，連和總裁關係最好的Kevin總監都碰不得她一下，她要是把東西交出來了，隻怕他看了會一怒之下當場就把她辭退。為了這份得來不易的體麵工作，她堅決地再次搖了搖頭。
“不拿？”顧西宸不耐地捏了捏眉心，他肯定是最近太親民，想不到連前台小妹都敢和他作對了，這一大早接二連三的不順加上過量安眠藥的副作用，讓他整個人都有點暴躁不安。
他微眯起眼睛睨她一眼，本就結滿冰霜的臉上又添了幾分寒氣，“你當然可以選擇不把東西給我，不過我也不需要一個說話結巴的門麵，更不需要一個不服從上司命令的員工，你說對嗎？”
他不親民的時候發出的威懾還是很有效的，話音剛落，前台小妹就恭恭敬敬地把剛剛藏起來的報紙雙手奉上，像呈貢品一樣遞到了他麵前。
既然早晚橫豎都是死，當然還是晚死一點好。
前台小妹繼續保持彎腰鞠躬的姿勢偷偷瞥了他一眼，果不其然看見了總裁風雲驟變的臉色。
昨天才有消息傳出，總裁和總裁夫人並沒有領證，疑似拿結婚當做幌子。今天便有總裁夫人和君禦集團副總裁的約會照鋪天蓋地上了頭條，兩人共進晚餐，後同車離開。真是一環緊扣一環，精彩堪比明星八卦，這下茶水間的八卦話題又有得豐富了。
顧西宸麵色冰冷地看完內容，把報紙扔在電梯旁的垃圾桶裏，上了三樓，走進辦公室，發現秦雙雙已經坐在桌前，手裏還捧了份一模一樣的報紙。
她還穿著昨天的衣服，似是一夜沒有睡好，眼瞼下有淡淡的陰影，看見他進來，手裏的報紙不知不覺被捏皺了一角。
他忍住頭疼昏沉的不適感，從她手裏抽過那份刊登了她“約會證據”的報紙，放在一旁的桌麵上，淡淡地開口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去程小星家裏嗎？”
秦雙雙似乎對他的話感到驚詫，她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臉坦然：“我當然是去程小星家裏了，你不信我？”
“我隻是想知道，報紙上說的是怎麼回事。”他太陽穴一抽一抽地發疼，臉色看起來不太高興，問起話來都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秦雙雙沒有發現他的異樣，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是把一直緊握在手裏的手機拿到他眼前，摁亮了屏幕，反問道：“那你呢，這又是怎麼回事？”
他疑惑地抬眸看去，手機屏幕上正是林茉躺在床上和他的自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