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魔都還是在羊城，都很正常啊，我去哪兒又不需要你個老畢登批準。”
曹文豪嗤笑一聲，然後將話題扯回來。
“行了，說正事吧，你們能給我多少封口費？”
“粗鄙！”馮導罵了一聲：“我們這麼多人坐在這等你，可不是等著你隔空勒索我們的……”
沒等馮導說完，曹文豪那邊就掛斷了視頻連線。
馮導頓時臉黑，扭頭看向陳隊。
陳隊沒有吱聲，沉默地抽著煙。
旁邊的趙導低聲說道：“要不，單獨跟那小子聊聊？”
跟警方合作，他其實是不同意的，因為這等於把自己的醜事，向警方敞開了……雖然警方也部分知道他們都幹了什麼，但他們不敞開、不暴露、不站錯隊，警方幾乎不可能主動查他們，高枕無憂的屬於是。
但現在他們主動和警方聯手，就是在自己敞開懷抱，任由警方看了。
雖然看看也沒什麼事，但以後若是上頭風向變了，需要借他們項上人頭一用……他們是借還是不借？
借吧，和自裁沒區別。不借吧……人家會自取的。
就很尷尬。
馮導乜了趙導一眼，低聲說道：“你以為我不想單聊嗎？你是因為想來這，所以才來這的嗎？”
趙導老臉一紅，不吭聲了。
他們當然是不想來的，但，不來不行啊……所以，既然不是因為想來才來的，那現在想走，自然也不可能走的。
歎了口氣，且耗著吧。
陳隊眼觀鼻、鼻觀心，一言不發，仿佛什麼都沒聽見，什麼都沒看見。
真正拍板的人，壓根兒就不在這，所以他無須代入任何個人情緒，規規矩矩地做一個工具人就行。畢竟這事兒，和他也沒什麼關係嘛。
沉默了片刻，陳隊按了一下左耳，做傾聽狀，然後吩咐道：“去把投屏打開。”
很快，會議室的巨大投屏被打開，二十多個老前輩、老戲骨，連同陳隊等警察，齊刷刷地抬頭看向屏幕。
視頻上是圍脖的頁麵，但不是曹文豪的個人主頁，明顯是一個路人的圍脖號。
這號轉發了一個視頻，是用手機拍攝的另一部手機上播放的視頻。
視頻上的人是曹文豪，他正在慷慨激昂地訴說著馮導的一些“英雄事跡”，比如一些眾所周知、不周知的風流韻事，以及明為挑選演員、實為官員選妃的活動。
關鍵曹文豪把時間、地點、人物，包括馮導為哪些官員選妃，都一一點名，看的整間會議室裏鴉雀無聲。
視頻最後，曹文豪以一句“欲知更多猛料，且聽下回分解”，作為結語，結束了視頻。
現在不隻是馮導臉黑，其他老前輩、老戲骨，也是一樣臉黑……因為如果曹文豪能掌握馮導的這些黑料，那他們的黑料呢？曹文豪是不是也掌握了？
畢竟曹文豪說的很清楚，是更多猛料……他可沒說，僅僅隻是關於馮導的更多猛料。
所以，曹文豪的手裏，一定更是有更多人的黑料的。
隔了一會兒，馮導說道：“陳隊，這種栽贓陷害老藝術家的抹黑行為，咱們就不能管一管嗎？”
陳隊深深地看了馮導一眼，說道：“社交媒體上的視頻可以下架，但這個末世八卦平台，隻有末世手機才能登錄，這個源頭我們沒辦法，就防不住全國這麼多網友私下裏傳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