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曹文豪和駱金山都幹完了兩瓶汾酒了,蔡蘇蘇從末世手機發來信息。
“哥,我現在一個人,方便視頻不?”
曹文豪會心一笑,對喝的醉眼迷離的駱金山說道:“你嫂子打視頻來了,等會兒記得比個耶。”
說著,曹文豪就接通了視頻,並投屏到旁邊的屏幕上——這一整麵牆,都被曹文豪替換成了屏幕。剛才指揮駱金山逃離現場,曹文豪就是在這塊屏幕前。
雖然虛擬光幕因為直接投屏在視網膜上的緣故,清晰度更高,累積的視疲勞也更少,但曹文豪還是更習慣大屏幕。
畢竟是十幾年養成的習慣了,習慣成自然,不可能一下就改掉的。
“嫂子!”駱金山有些含糊地伸手,比了個耶。
“哈哈,嘴真甜,嫂子一定給你介紹個漂亮的女朋友。”蔡蘇蘇喜滋滋地說道,然後突然定睛看著駱金山,嘟囔道:“咦,怎麼感覺你……好像跟之前有點不一樣啊。”
駱金山瞬間酒醒了一半,扭頭看向曹文豪,眼神同情,隨即挑起大拇指:“哥,嫂子好眼力啊!”
曹文豪頓時哭笑不得,你那同情的眼神是幾個意思?你同情個毛線啊,區區一個小女人而已,她還管得住我?
管得住大頭兒子,管不住小頭爸爸。
蔡蘇蘇好奇地打量兩人。
曹文豪解釋道:“剛才山子去報仇了,手刃仇人,痛快!我在屏幕前看著都覺得痛快!”
駱金山朝曹文豪舉了舉酒杯,一口幹了剩下的半杯,然後癱在沙發上……醉意更深了。
蔡蘇蘇則難以置信地張大嘴巴。
“恭喜啊,山哥!你終於大仇得報了……哈哈,難怪我覺得你不一樣了,原來是念頭通達了呀。”蔡蘇蘇朝駱金山拱拱手,說道:“等回來,嫂子送你一件成人禮!”
說完,蔡蘇蘇又對曹文豪伸手道:“哥,我想送山哥一輛車,我不要普通車,你那有沒有末世開的汽車?”
曹文豪頓時哭笑不得,好家夥,說的是你要送駱金山禮物,卻是伸手找我要……行吧,誰叫你是我的正牌女友呢。
“沒問題,隨便山子挑。”曹文豪痛快地說道。
“謝謝哥,謝謝嫂子。”駱金山的眼圈兒又有些發紅,不是因為禮物,而是他領會了蔡蘇蘇口中“成人禮”的含義。
蔡蘇蘇沒有因為知道他殺了人,而大驚小怪,扯些有的沒的,而是恭喜他終於大仇得報……這份不同於普通女子的膽色和大氣,讓駱金山非常痛快。
而“成人禮”這三個字,更是戳中了駱金山的淚點。
因為他被判入獄的時候,還沒滿18周歲……等他出來的時候,父母都沒了,所以他的成人禮,就這麼略過了。
沒想到現在還有補上的一天,這讓駱金山忽然覺得……他的人生,似乎和入獄前那個正義感十足的少年,絲滑地鏈接在一起。
但駱金山也明白,他這輩子都不會再自詡正義了,也再不會幹任何正義的事情了。
誰愛幹誰幹去吧!
老子與正義,井水不犯河水!
蔡蘇蘇看到駱金山眼圈兒紅紅的樣子,就刻意沒再和他說話,而是轉向曹文豪。
“所以說,豪哥你現在在銅城?你討厭啊,人家真以為你在京城呢,你還編出什麼危險生物來嚇唬人,豪哥你壞!”
“危險生物真的存在啊,我沒騙你。”曹文豪哭笑不得,說道:“就是石晨和史詩兩人。”
“啊?你的意思是說……她倆真的是披著人皮的……危險生物?”蔡蘇蘇頓時驚到了。
“真的。”曹文豪表情嚴肅起來:“還有一個危險生物,我不確定是不是撕掉人皮以後的史詩或者石晨,如果不是她倆的話,那我這次去京城,碰到的危險生物就是三個了。”
說著,曹文豪簡單描述了一下,危險生物如何瞬移數十米遠、數十米高,不僅能懸停在空中,還能隱身的詭異事件。
當然,那晚曹文豪夜宿在杜鵑家,和杜鵑的幾度春風……這樣的細枝末節,就不用提了。
蔡蘇蘇和駱金山都聽的頭發麻,這他媽還是人嗎?
等等,這確實不是人啊。
“我甚至都不能確定她們的性別,或者,他們雌雄同體也說不定……更糟糕的是,其實我也不確定,避難所到底能不能識別這些危險生物。
如果識別不了,或者識別以後抵擋不住他們的攻擊……那我們就必須要有一個更隱蔽,絕不泄漏位置的新的避難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