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薄遲屹這種身份的人,的確不是想見就能見,的確要預約。
但夏父現在哪兒還管得了那麼多,自報了家門,然後對前台說:“你去通報一聲,他知道是我,會來見我的。”
聞言,前台隻好照做。
沒隔一會兒,前台的女生便恭敬道:“您跟我來吧。”
夏父深吸了口氣,剛要跟著前台走。
前台卻攔下了他的助理,並看向夏父,認真的說:“老板說了隻見您一個人,閑雜人等勿進。”
夏父感覺到被羞辱,“他是我助理!”
前台搖搖頭,“我管不了那麼多,老板怎麼交代我就怎麼做,您要實在想帶人,就請離開吧。”
助理也是個識趣的,連忙對夏父說:“夏總,沒關係的,我在外麵等您就是。”
夏父一腔怒火,也隻能隱忍下來。
然後跟著前台來到了薄遲屹辦公室。
薄遲屹站在玻璃落地窗前,肩寬腰窄,手裏捏著一根吸了一半的煙。
等人進來後,他回頭看了眼。
對方有點狼狽,應該是一夜沒睡來的京市,眼睛空洞無神,連西裝都是淩亂的。
身為某大公司的老板,他還真是不注重儀容儀表。
當然,薄遲屹也同樣。
他邁開頎長的步子,走到沙發前,看向夏父,微微頷首讓他坐。
夏父糾結了會兒,看著抽煙,一舉一動鬆弛懶散的薄遲屹,皺眉走了過去。
他公司被害成那樣。
薄遲屹一點不受影響也就罷了,眼底沒有一點心虛。
夏父不明白,夏氏集團好歹也是大公司,怎麼到了薄遲屹這裏就不夠看呢。
這男人,太有本事,也太有能力了。
年紀輕輕,手腕比一些在商場摸爬滾打的老狐狸還狠,偏偏能一擊致命。
“薄遲屹,”夏父開門見山,“你到底要做什麼?”
“對我公司下手的人是你吧?”
“我隻是想來見我女兒,到底哪兒得罪你了?”
薄遲屹甚不在意對方質問,修長的手指架在煙灰缸上,掐滅了煙,然後吐出漂亮的圈,看向他,漫不經心地笑著,“夏總……你也蠻有意思的,公司一大堆爛攤子不去處理,還跑到這兒來質問我了。”
“初稚她是我女兒……”
夏父剛開口就被薄遲屹打斷,“證據?”
他撩起眼皮輕聲說:“你總該給我一個證據吧?你拿什麼證明她是你女兒?就靠你的猜測?”
夏父動了動唇,“你這是強詞奪理!薄遲屹!”
“得了吧。”薄遲屹勾了勾笑,“她不想見你。”
“昨天我把事情告訴她了,她說,她不想見你,也不想承認有父親。”
“你與其在這裏無能狂怒,倒不如好好管管你那個女兒,成天做一些下賤的事,真當我死了?”
“?”
夏歲歲嗎?
夏父皺眉,“她怎麼了?她在港市好好待著沒來糾纏你,怎麼又得罪你了?”
薄遲屹笑著說:“看來您還不知道啊,後院都快要著火了,你還在這裏跟我對峙,有意思。”
“你這話什麼意思?”夏父不理解。
薄遲屹靠在沙發上,懶洋洋地,“那天我們倆的談話,被夏歲歲聽見了,她拍下了我們倆談話的照片,發給小初,在她麵前惡意造謠,說我跟你見麵,是為了同你們夏家商量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