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譽看著係統麵板所顯示,暗自嘀咕不已。

朱高煦三人看段譽盯著聖旨,沉默不語,三人惴惴不安。

“段師,可是有所不滿?要不本王再寫一封奏章?將段師您的修為境界如實稟報父皇知曉。本王相信,父皇若是知道,肯定會以國士待之的。”

“王爺有心了,但沒這必要!此官身對我來說也挺好的!接下來,便請王爺準備人馬,一舉滅蠻國,立下這傳世大功。”

“謝段師!”

朱高煦大喜!

這才是他想要的結果。

有史書記載:平蠻,旦夕間!

駕……駕……一駕馬車,飛馳於官道上。馬車內,朱高煦看著車窗外,臉色從容淡定。

“由西入北,倒是讓我等領略了這一路的春光美景。亂花漸欲迷人眼,淺草才能沒馬蹄!嗬嗬……再過些時日我們便到京城。段師,可曾去過京城?”

“不曾!”

段譽坐在另一側,也在看著車外。

窗外的景色,對段譽來說並不迷人。看景色?不,段譽隻是在思量,隻是想不明白為什麼朱高煦要放棄騰雲駕霧的手段,而是選擇坐馬車入京,在路上耗費數月的時間。

要知道,皇太孫朱瞻基和姚廣孝,在戰爭結束的當日便騰雲回京城。

這樣做,無疑是主動放棄先機?

所以,段譽想不明白朱高煦這謎一樣的動作。

事實上,不隻是段譽,神宣真人和慕容青治也表示看不懂?

這要是放在以前,兩人早就開口問個明白了。可現在,朱高煦不說,段譽不問,他們也就隻能忍著。沒辦法,現在兩人自覺地位不如之前,遇事得忍著點才行。

數日後,一座大城出現在眾人視線中。

京城,終究是到了。

城門處,馬車排成長隊,如同長龍一般延伸數裏。開天門大典在即,每一輛馬車都在經過仔細地盤查後才能進城。

見是如此,朱高煦果斷地讓車夫留守馬車,四人步行入城。

而在他們出現在京城的同時,有消息已然傳到紀剛的手中。

漢王同行?

得罪不起!

不過,也不是沒有操作的空間。

宮中傳來的消息,過去這麼久的時間,皇後依舊在念著她的義女徐雁秋。此事,和這個段譽可脫不了關係的。

若是讓皇後知道他來京城,不見見他,皇後能心安嗎?

而隻要他和漢王分開,那自己的機會不就來了嗎?

殺段譽,隻需要皇後娘娘的一道懿旨意罷了。

紀剛麵露冷笑:“沒辦法,不是自己不容他人,而是小小的錦衣衛容不下兩個指揮使。當皇帝給你指揮使之位,哪怕是個散官,也注定要死在自己的手裏。”

行走於幹淨寬廣的大街上,如果地麵不是以青石鋪成,段譽都以為回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那個世界。

朱高煦負手而行,步伐不快,似乎在等什麼。

穿過數條街道,終於,一道清瘦的身影自遠處飛奔而來,與朱高煦擦身而過。

錯身之際,朱高煦的臉上露出笑容。

“段師,喜事。”

“宮中傳來的消息,紀剛真的要對你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