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退回到審判弈的那一天。
躺在草垛上的弈,閉著雙眼,默默運轉著血殺氣。陣陣內勁鬥氣流過,骨肉間的傷痛,緩緩消散著。
在上回大宇過來一趟,影響到弈過後,這幾餐弈終於肯好好吃下飯了。體力上有些許恢複的他,也就開始運功療傷了。
雖然弈還是未完全從死灰般心境中走出來,但是憶起那場似夢似幻的記憶,弈不敢再作賤自己,至少他要保證自己活下去。
正在弈閉目全力恢複的時候,牢門鎖鏈響動聲,吵醒了弈。
那個一直照顧著弈的獄卒,正在開鎖,在他身後有兩個身穿製服的警官,手持長棍目光不善地盯著弈。
“小子!別賴地上!起來!”其中一個警官,進來後,上前踢了無力起身的弈一腳,凶惡著說道。
“哎呀呀!警官兄弟輕點!這人別太過了。”獄卒見狀連忙過來勸阻。
“怎樣?!你個小小獄卒還要教我怎麼做事嗎?”踢了弈一腳的那個警官,橫眉問道。
獄卒像是怕極了警官的樣子,連連擺手,忙從懷中拿出之前大宇給的錢袋,遞了過去,笑臉說道:“哪能啊!兄弟在縣局任職,自然比我會把握。”
警官見他賄賂自己,沒急著接手,有些遲疑問道:“怎麼?這小子你要保他?”
“哪能啊?隻是這小子有兵役所邢所長招呼,我看兄弟平時挺和善的,今天有些反常,自然要替邢所長問問了。”獄卒把錢一塞,笑眯眯說著。
聽完獄卒說的,警官想了想,還是收下了錢,歎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那可不好辦了,文書已經提前遞上州局,這小子死定了,我隻能說這麼多。錢我收下了,審他時我們哥幾個,下手會輕點的。估計下午人就可以送回來了,備些傷藥吧。”
獄卒聽完手腳一涼,知道情況壞了,急得直團團打轉。
不說獄卒跟警官的對話,躺在草垛上的弈,默默看著他們。雖不知他們說的是什麼,但是從他們不時掃向自己的眼神,弈也知道肯定與自己有關,且必定嚴重。
可是生無可戀的弈,也不在乎會發生什麼事情了,世上沒了魯夫和昆,這兩個最後的不是親人的親人,弈對這外麵的世界,徹底失去了活著的動力。
如果不是心中答應逝去的親人們,自己要活下去,隻怕這時不用別人動手,弈自己都會了結性命了。
兩個警官又和獄卒說了幾句後,一左一右架起不方便行動的弈,出了牢門,往牢獄外走去。
牢獄還是有些冷的,出到外麵,這才覺出滿是火把的牢獄,是很管用的。
方一打開牢獄大門,寒風卷著大片的雪花,吹打在隻穿著薄薄囚衣的弈身上,弈頓時打了個冷顫。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收了錢的兩個警官,知道外麵太冷,衣衫單薄的弈肯定不好受,架著弈腳下快了幾步,趕忙上了囚車。
攙扶弈坐好後,兩個警官關上囚車的門,上了前麵駕座,揚鞭趕著駑馬,向著縣局飛馳而去。
囚車廂中的弈,在顛簸中打著冷顫。外麵還是太冷了,隻是用鐵皮木頭箍製的車廂,遮的住風雪,卻擋不住溫度。
惡寒中,弈把腿盤緊,再次運起血殺氣。血殺氣不止療傷,強體,提升戰力,更可以認身體在極端氣候中,更好的保全自己。
雖然弈的確不想活了,可是自暴自棄,絕對是不會再做了。
時間在弈閉目運功中,點點流逝。不知運功多久的弈,隻感到囚車速度慢了下來,沒多會就是一停。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