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弈低聲歎了口氣,輕輕甩了甩頭,把心中想法暫時擱置下來。瞎想是沒有用的,正主就在眼前,或許霜月說不準就能了結自己的心意,也未嚐可知。
但比較起來,弈還是更牽掛著道奇還有第十小隊的行蹤。畢竟生者為大,有關老師魯夫的問題,霜月即便是無法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案,那也並不意味著弈斷絕了希望,大不了再做尋覓就是了。可是當真道奇他們出了什麼事情,再想找到跟他們一樣值得信任的戰友兄弟,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事了。
在心中考慮清楚的弈,對霜月問道:“道奇,還有第十小隊,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怎麼樣?”
弈的問題,不禁讓霜月一愣,詫異了下後,淡漠地搖頭回道:“他們怎樣,關我什麼事。怎麼?死囚營中他們還能出事嗎?”
果然,霜月的否定,肯定了弈心中的猜想。
從霜月的回答中,弈不單知道了道奇與第十小隊的失蹤,跟霜月可以說一點關係都沒有。更從霜月後麵那句聽得出來,霜月也在表明,道奇與第十小隊並沒有出了死囚營,他們應該還在島上。
“真是魯莽壞事!”弈心中自責道,心中更是對誤會的對象——霜月,生起了愧疚之情。
霜月是沒有必要,也用不著騙自己的。實力上的巨大差異,弈自問無法對霜月產生一丁點的威脅,霜月逗弄自己又有什麼好處?
霜月怎可能看不出弈表情中的尷尬,當即斜視冷笑道:“嗬嗬……,我說你鬼鬼祟祟的,上來就動手的,原來是因為這個?怎麼?難不成你還懷疑我這個死囚營營長,會平白無故的欺負手下嗎?”
霜月的冷言冷語,讓弈臉上一紅,羞愧的不敢去望霜月一眼。
是啊,如果霜月對自己不是有什麼不良之心,以一營隻長的身份,霜月又有什麼理由去刁難道奇還有第十小隊呢?不過一轉念,想起狼腿當天的反應,弈再升起一絲隱隱的不安來。
道奇還好說,興許是自己疏忽大意,沒仔細搜尋醫療部,才沒有發現他的行蹤。而第十小隊就不同了,霜月既然沒道理騙自己,那麼他說第十小隊還在死囚營中,那麼必定不是假的。可是死囚營本部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又多為開闊地勢,按說是應該沒處能藏人的才對啊?第十小隊能在哪裏呢?
弈在那裏想著,霜月眉頭一挑,像是想到了什麼,不過很快就換成一絲詭笑。在弈不解的神情中,沒有再與弈交談,邁開大腳,向著弈方才甩出去插在地上的長刀走去。
噌!
手剛一搭到刀柄之上,霜月竟麵露一絲訝異之色,伸手一拔,就將長刀提在了手中,放在麵前端詳了起來。跟著,霜月手腕一轉,一道黑色鬥氣刀芒,急速一閃,順著霜月揮刀動作,從漆黑長刀上噴射出去。
轟!
哢嚓!……
不過手指粗細的黑色鬥氣刀芒,劃破長空,炸響聲中,邊上枯樹小林中的一顆人來粗的枯樹,被懶腰轟斷,緩緩歪到地上。
“竟然是百鍛鬥兵?……”霜月以指輕撫長刀刀背,喃喃說道。
“百鍛鬥兵?”
霜月說得小聲,弈卻實打實聽的真切,心中暗道。
那把漆黑長刀,狼腿送來後,也沒詳細說明一下,弈根本就不知道這把長刀究竟該如何稱呼,心中也就長刀長刀叫著。可是狼腿鄭重專程送來的東西,怎可能是簡單貨色,弈卻因時間還有焦急道奇和第十小隊的安全,無暇去找人問問。
這下好了,霜月一個自言自語的話語,解開了弈的迷惑。但是‘百鍛鬥兵’具體又是怎麼個意思啊?
弈有疑惑不解,霜月卻好像故意憋著弈一樣,剛喃喃說完,眼神一轉,就將長刀拋給了弈。不待弈說話,霜月就先開口堵住了弈的嘴,搶先說道:“是把過得去的武器,挺適合你現階段的,你那叫道奇的朋友可真舍得啊,竟然用那麼多的功績點,去換一個法師一點用處都沒有的武器,真是個不錯的朋友啊!不過我沒記錯的話,道奇應該沒有那麼多功績點吧?奇怪……”
“不是道奇送的。”弈握著長刀,心中想起狼腿當時暗藏的反應,繼續說道:“是我的隊友,狼腿送的。”
“是小狗?!”霜月有些吃驚道。
小…小狗……
弈明顯感到腦力有點不足,這霜月怎麼回事啊?總是往別人名字前麵加個‘小’啊?顯得他很老似的。不過話說回來,狼腿那長相倒真的有幾分狗相……
“真是難得啊,小狗竟然舍得送別人這麼貴重的東西,真是意想不到啊。”霜月上下打量著弈,感歎道。
既然已經知道霜月不是自己預想中的那種人,弈也不好老再霜月麵前亮著武器了,學著從大宇那裏學來的武禮,反握刀柄,刀刃朝向自己,躬身對霜月說道:“那個,營…營長……,你能告訴我第十小隊究竟在哪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