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軍營、軍營(1 / 3)

“這就是軍營了嗎?”

站在運兵馬車上的弈,手扶著馬車車廂的圍欄,放眼望著前方,心中暗暗念道。嫂索可濼爾說網,看最哆的言清女生爾說

作為最後一批中的一員,弈所在的批次沒有如同前麵的首批死囚戰士一樣,一路被戰龍運輸著。出了死囚營的地域,來到南部戰場邊緣後,就被分流到了專用的運兵馬車上,有用了近一天的時機,才來到了此處營盤。

現在不過是黎明時分,天空中的旭日還未完全升起,火把之類的一應照明用具還未熄滅,尚有些黑暗的空氣中帶著南部冬天特有的絲絲涼意。弈所在的這一批次,都是死囚營中的新人,最新的不過才通過考核一月不足,大家都未有過類似經驗,無不是緊張無比,誰都沒有因為漫漫路途而感到疲憊,紛紛放眼遠眺著這座滿是重兵把守的營盤。

當馬車載著眾人,穿行過層層防線,終於來到營中的一處空地以後,太陽已經完全冒了出來,照耀在了整片軍營之上,在專人的命令下,弈也隨著人流下了馬車。

“啊……真是個好天氣啊……”

弈剛下馬車,不自覺抬手遮住映入眼中那刺眼的陽光,有些失神地喃喃細語道。

終究是山中長大的孩子,終日呆在烏雲蔽日的死囚營裏麵,弈總是覺得有些不爽,再次感受到暖暖的陽光照射身上,就連沉重的心情都減輕了幾分。

“快走!愣什麼……”

啪!

感到有人來推自己,被人攪亂不錯心情的弈,下意識反手一握,就將那人手一把捏住,轉身狠狠瞪去。

催趕弈的人,是名當值接收死囚戰士的士兵,本欲推下愣神中的弈,好叫弈不擋路。卻不想,反應都來不及,就被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製住了。

“嘶!!”

小臂快要骨碎撕裂般的疼痛,讓這名士兵痛都叫不出來,矮下身去,不停地倒吸著冷氣。

“你在做什麼?!”

弈這邊剛剛動手,不遠處就走來一名身穿長袍的黑衣法師,弈一見他眼神頓時一縮,冷哼一聲,猛地就是一個鬆手,丟下單手握著自己手臂的士兵,隨隊而動集合去了。

那黑衣法師,弈不認識,轉乘運兵馬車時候才出現的,應是負責盯著他們的人。單單這名法師,弈可不放在眼裏,但依舊忌憚。不過不是因為對方是什麼法師,而是那名法師手中握著的那柄鑲嵌著特殊光華石塊的法杖。這東西弈可是認識的,自己脖子上的魔法脖環,可是借由那個東西控製著的,弈可不想因為一時的衝動,受了對方製約。

好在弈不想惹事,那名法師同樣不想起什麼爭端。雖說權杖可以懲戒死囚戰士,可是到底這法師不是死囚營的人,這權杖並沒有真正立判生死的權限,隻能把魔法脖環發動到一定程度,緩慢箍死罷了。真要是惹毛了死囚戰士,最後來個魚死網破的事件,也不是沒有過的,犯事的死囚戰士最後難逃一死沒錯,可當事人同樣也死了。真要是變成那樣,太不值了,倒不如相安無事來的好。說到底,大家各司其職,隻要不是過分的大事,能退一步就各退一步算了。

照那法師看法,被弈教訓的士兵,應該也是名新兵蛋子,才敢跑到這幫大爺麵前耍威風。見過死囚戰士的都知道,這幫人看上去安安分分的,其實都是人渣來的,沒有幾個好東西,想製約他們,可不是小小的士兵能幹的活。

不提那法師如何與那名士兵溝通,站在死囚戰士隊列中的弈,忽視掉周圍有些嘈雜的死囚戰士嘀咕聲,不時打量著四周,感受著軍營對他帶來的衝擊。

不似弈以前去轉運死囚營時,途徑的那座兵營。這座兵營,沒有喊聲震天的操練聲,顯得格外的安靜,甚至可以說得上是死寂。當然,這並不是說沒有聲音,那麼多人聚在一起,怎麼可能沒有聲響。準確的講,這種死寂般的安靜,更應該說是一種冰冷的壓抑感才對。

憑借著超常的五感,弈對自然的環境敏感度,要比常人來的敏銳的多。按說此地是野外,又是清晨時分,蟲鳴鳥叫應該是很正常的。可是自打弈乘坐馬車踏入這座營盤地界開始,那種和諧自然的各種聲音,全都漸漸減弱了。待弈來到這片用柵欄隔開的空地後,什麼蟲鳴鳥叫聲音都不見了。更誇張的是,弈閉眼感受了下腳下的土壤,甚至那潛伏地下的蟲類都銷聲匿跡了,這就足以說明很多了。

更別提弈一路所見的各色士兵了。明明都是平常人,可是一個個的精氣神都分外的高昂,不時望向死囚戰士的馬車,也是眼神中帶著猶如餓狼覓食一般的眼神。加上明亮的鎧甲,有序的隊列,密布嚴謹的崗哨,可以說單純架勢上,就比弈之前見過的所有士兵,都要強很多。弈自問,就算他們人少上許多,想要跟摸入之前炎族那樣的營盤,搞一次暗殺行動,恐怕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有序的士兵,配上整座營盤散發出來的冰冷厚重的氣場,無需用眼睛去觀察,弈不過閉眼感受了下,就體會到了這其中的意味。

吃人的猛獸,是不會亂叫的,除了出手的一瞬間,其餘時段裏,猛獸總是很壓抑很安靜很沉悶的。弈自小聽的最多的告誡就是,如果在大山中遇上異常的平靜,要小心,因為那就意味著有恐怖存在,潛伏在你的四周呢。而這座營盤帶給弈的,就是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