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張卡片被甩到馬驍麵前的桌子上，燙金的字體清晰的寫著他的個人信息，正麵還有一張他的照片，舉著斧頭的樣子略顯誇張。
“喔，隊長，想不到你還有這愛好，什麼時候給我印了張名片？”
馬驍嗤笑一聲，就想撿起那張名片，但還沒等他抬手，一柄飛刀就精準命中了名片的中心，將它釘在桌板上。
那柄飛刀的主人，此刻正坐在幾乎毫無燈光照射的位置，向馬驍露出輕蔑的笑容。
“這是從受害人身上搜出來的，清理者禁止私自參與其它任務，這是規定。”
一個身穿服務生馬甲的年輕男性從另外一個房間中走出，手中拎著一壺煮好的咖啡。
“隊長，你看他，牌皇又欺負我……”
馬驍指著桌上的飛刀，故作委屈的樣子，向那端著咖啡壺的“服務生”訴苦。
而那個被稱為“牌皇”的家夥，也從黑暗當中起身，走到有光亮的位置。
燈光照射在他那張無法分辨年齡的麵孔上，映射出他毫無保留的蔑視與敵意。
“你們這群詭異生物，從一開始就不該活著……”
牌皇手指微動，那柄嵌入桌板的飛刀頓時閃爍出複雜的紫色紋路，微微一顫，以一道極為優雅的弧線飛回到他的掌心。
“組織說我有用，殺不殺輪不到你來管。”
馬驍倒是習慣了這家夥的敵意，大大咧咧，不怎麼在意，順手將那張破碎的名片揉了揉，扔進了垃圾箱。
“半小時前，瘋帽客斬殺了一隻「絞索血顱」，受害者已經被安全送往診療中心，沒有後續異常發生。”
像是服務生一般的隊長，以非常嫻熟的手法倒了三杯咖啡，又在桌上擺出三份有些走形的蛋糕，看起來是存放多日的積壓貨品。
“這不挺好嗎，為民除害，幹淨利索！”
馬驍沒有去吃那塊蛋糕，隻是端起咖啡，一口飲盡，絲毫沒有感覺剛煮好的濃縮咖啡燙嘴。
“你是快意恩仇，一斧下去，劈了個滿地糖花，現實穩定部和其餘清理者可沒少花時間處理後續影響。”
隊長倒也沒責備馬驍，慢條斯理的從蛋糕上麵刮下一塊有些融化的奶油，塞到了嘴裏。
“下次行動前，最起碼要記得按下記錄儀的開關，這樣其他同事處理後續也簡單些。”
“哇，隊長，你已經對我要求這麼低了嗎，上次你還說，讓我出事先通知你來著！”
“我說了，你聽了嗎？”
“嘿嘿，這倒也是。”
馬驍將咖啡喝完後，絲毫沒有動那塊蛋糕的意思，坐在他對麵的牌皇甚至連咖啡都沒動。
“沒什麼事，我就回去了。”
牌皇站起身，身上的東西發出一陣叮鈴當啷的碰撞聲。
“沒事，今晚應該不會再有什麼事了，畢竟瘋帽客現在還在安全屋裏。”
隊長看了一眼馬驍，將他手邊的那塊蛋糕端了過去，放在自己麵前。
牌皇點了點頭，身上亮起一陣紫色的複雜光輝，空氣中頓時傳來一陣魔術披風抖動的布幔響動，他的身影隨之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