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下午選舉市人大代表的時候,倒是出現了一點小小的意外。市委定下來的、通過西塘區委提名的11名職務代表都高票當選了,但是區人大提名的33位候選人中落選了9位。杜飛是列席區委常委會的,知道區人大提名的人選,那是上過常委會研究的,這其中有5人是作為差額出現在候選人名單裏麵的,但是還有其他的4個人也落選了。倒是有4個選上市人大代表的人,是被代表在會議期間聯名提出來參選的。杜飛心想,出現這種情況,要不就是人大摸底工作沒有做到位,要不就是有人在背後搞串聯。畢竟這次人大班子新老交接,裏麵難免會出現一點貓膩,也不足為怪。
下午閉幕式之後,杜飛急著趕回古水看老婆,就和高書記請了下假,急急忙忙走了。星期一回來上班後,朱友鬆中午請他吃飯,告訴他,選區代表的時候,花出去的六萬已經差不多全都回來了。原來在非職務代表選舉中,有些人不惜血本在各個代表團裏麵活動,拉選票,到最後搞得區裏提名的代表人人自危。幾個代表團一合計,幹脆定了2000一個人再加兩包大熊貓煙的標準,所以朱友鬆接到了18個紅包,外加2條煙。“還有一些代表在這個上麵又加了碼,務求一票,總共拿了6萬多。看來大家當市代表的積極性很高啊。”朱友鬆補充說明了一下。
看來小朱總還沒有搞清楚,這個代表身份能有什麼用,杜飛隻好又和他解釋了一下人大代表的權利。一通政治理論課上完,杜飛也不管他聽進去多少,最後總結道,“最少你現在去賓館開房泡妞,就算是被派出所查房撞上了,隻要你亮出代表身份,他們都不能當場抓你,必須要向區人大提出申請,等免去你代表資格才能抓人。”
這個才是朱友鬆最感興趣的,他高興地說道,“這才是最要緊的,你和我說那麼些東西幹嘛。既然這個代表身份如此給力,那飛哥你說我要不幹脆搞個市人大代表算了。”
杜飛好笑的看著他,“你把代表當白菜了啊。麻煩你自己算算帳吧,那些當選的市人大代表花了多少錢。照我說,50萬那是往小裏說了。再說你現在的生意都還集中在西塘這邊,不需要在全市有那麼大影響力,何必去花那冤枉錢。”
朱友鬆摸摸頭,趕緊討好杜飛,“我就知道飛哥會罩我。哥,我聽你的好了。”
到星期三裝修公司打電話來,說杜飛他們家房子裝修好了,讓他去收房。這段時間杜飛也抽空去看過幾次,看那公司還算負責,工程質量什麼的做得還不錯,也沒有過多去操心。這會聽到那邊說要交房了,趕緊又把朱友鬆抓過來,帶著他一起去看房子。設計方案是袁莉審定的,家裏裝修的溫馨浪漫,讓杜飛很是滿意,就打個電話給袁莉說了,讓她給裝修公司把尾款付了。袁莉這孕期過了三個月了,反應也沒那麼大了,現在聽說家裏裝修好了,就要趕過來看新房子。杜飛趕緊攔住了她,開玩笑,新裝修的房子裏麵味道可是很重的,那些油漆啊膠水啊什麼的對孕婦和肚子裏麵的毛毛可都有傷害,再說馬上到國慶了,長假七天呢,那時候過來,正好買東西把新家布置好。至於現在,還是先讓新房子通通風好了。這好說歹說,加上嶽母娘堅決不放人,袁莉才打消了馬上回來的念頭。
到了國慶節,杜飛一大早把朱友鬆拉來當苦力,清早就去三原和古水跑了一圈,把自己老娘和袁莉她們母女兩接來市裏,然後就是杜飛一個人跟著那三個女的在市裏逛商場,當免費的搬運工。連著跑了三天,終於把新家全部填滿了,杜飛已經累趴下了,兩個老媽也累的有點不行。袁莉倒是情緒高漲,這會躺在床上了,還在拉著杜飛盤算那個角落裏還要添置點什麼,呱嗒呱嗒的說個不停。杜飛側耳一聽,外麵老媽他們已經睡著了,幹脆把袁莉按倒在床上,撩起她睡裙剝掉內褲,自己站在床邊挺身而上。這袁莉也是忍了很長時間了,加上孕婦反應本來就強烈,很快就進入狀態。兩人在隔了兩個月之後,終於酣暢淋漓地歡好了一次,袁莉也累壞了,這才閉上嘴安靜睡了。
到十月五號,兩位老爸也過來了,還來了兩邊的一些親戚,杜飛再叫上朱友鬆和幾個要好的同事,擺了兩桌酒,就算是搬新家了,其實人早住進去幾天了。過了好幾天,不知道怎麼被葉子知道了,她像打了個電話給杜飛,問請搬家酒怎麼不叫她參加,是不是不當她是朋友了。杜飛雖然和葉子沒那種關係,可是也有點小秘密,就不想給袁莉知道,於是就支支吾吾到處找理由,想解釋一下當初沒請她吃酒的原因,其實還是心裏那點小九九在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