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虎望著遠去的背影最終一聲長歎,隨即大手一揮“出發!”
車隊其中一輛馬車,車簾被緩緩放下,少女臉上有著淡淡憂傷,嘴裏喃喃道:“青羽哥保重!”
又是十幾天過去了,趙虎給他的碎銀已經基本花完,他還特地路過小城買了件像樣的衣服,此刻正值早晨,青羽站在一座大山的懸崖邊,懸崖深不見底,往前望去,陣陣迷霧阻擋著視線,根本看不到前方的景物。
若是哪位山野村夫走到這裏,定會掉頭就走,深怕一個不留神掉進這萬丈深淵,可青羽卻毫不畏懼,眼睛直直盯著前方出神,片刻後,他自語道:“果然是這裏!”雖然很模糊,但他卻能感受到前方迷霧中另有天地,青羽將鱗片收起,又整理了下衣服,抱拳對著前方朗聲道:“在下青羽,有事拜訪天遊宗。”
一刻鍾過後,前方並無異象,青羽不禁皺眉,難道自己感受錯了?可無論鱗片上的印記,還是自己的感知,絕對是這裏無疑!
又等了片刻,青羽正準備再喊一聲,前方迷霧忽然翻滾起來,中間裂開了一條一人寬的縫隙,一條青石台階出現在眼前,青羽頓時一喜,趕忙踏上台階向裏走去。
待青羽走進後,迷霧又是一陣翻滾,又恢複了原來的模樣,沿著台階剛走一會便看見兩人,二人都身穿道袍,道袍有些許不同,一人閉目打坐,一人麵無表情的看著他,青羽剛想自我介紹一番,便聽見看著他那人,淡淡開口道:“道友來我宗所為何事?”
雖然這人神態明顯帶著不屑,青羽還是麵帶微笑的道:“晚輩是來找人的。”
“找人?不知找的是何人啊?”
其實他早就發現了青羽,隻是他見青羽一副世俗打扮,而且一看就是沒有油水撈的家夥,要不是看在他有凝氣一層,能夠感知到陣法的存在,勉強也算修道之人,萬一與哪位師兄,師叔,沾親帶故的,他是斷然不會放他進來的。
“我要找的是蕭遠前輩。”
正在腹誹青羽的修士一聽蕭遠之名,嚇了一跳,蕭遠?蕭師祖?他修為雖然不算高,但宗內一般長老名字大體都記得,是個心思活絡之輩,要不也不會讓他過來看山門,宗內就一個叫蕭遠的,那就是蕭師祖!一直在旁閉目打坐的修士也睜開了眼,看向青羽。
哦,“你找蕭師祖?可有信物?”
青羽拿出鱗片,“勞煩道友將此物交給蕭遠前輩,他自會知曉。”
看著青羽一臉從容不迫的樣子,他已經信了八分,暗自慶幸沒有為難青羽,否則這小子如果在蕭師祖麵前說他幾句,他不死也得脫層皮。
想到這裏他臉上頓生幾分笑意,趕忙接過鱗片,仔細的看了看,隨後便望向了另一名修士,顯然那位修士才是決斷之人,打坐的修士起身取過鱗片看了看,說了句在此等候,人便禦劍飛走。
留下的修士,頓時熱情的和青羽熟絡起來,青羽哪不知道他那點小心思,一時間兩人相談甚歡……
一個時辰後,一座大殿內。
大殿內地麵用石板鋪成,既幹淨又平整,兩邊放著幾張木椅,正中間主位坐著一位老者,身旁還各站一人。
老者三縷長髯,六十模樣,身穿灰色道袍,臉龐方正,一頭灰白頭發用木簪束起,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此刻老者手裏正拿著那枚鱗片,反複觀看幾遍後,微微點頭道:“此物乃是我和他合力擊殺一條深海蛟龍身上的鱗片,雖然隻有一小塊,但是錯不了,既是老友讓你前來找我,可是有什麼事?”
心中正忐忑不安的青羽,聽到老者問話,頓時心裏一鬆,看來老者認出了這是爺爺之物。
連忙施禮道:“稟前輩,爺爺讓我找您,想讓您行個方便,讓我留在宗內修煉,爺爺他有事要外出,可能很久都不能回來。”
這些話半真半假,他深知人走茶涼得道理,一旦知道爺爺生死不知,他能不能留下來還真不好說。
“曹和是你爺爺?你叫什麼名字?”老者麵帶疑惑的問道。
“晚輩名青羽,是爺爺近些年收養的。”
“哦,之前可有跟誰接觸修道?”老者又接著問道。
“回前輩,晚輩至今為止從未接觸過修道,能夠找到這裏,全憑爺爺幫我打通凝氣一層,並給了我這枚鱗片一路指引我。”
“原來如此。”老者沉吟片刻,忽然對一旁的弟子道:“張鵬,可曾測過資質?”
“回師傅,剛才帶他來的路上,我已經測過,是三靈根。”
老者聽後,又思索片刻道:“青羽你資質一般,我雖不能收你正式入我門下,但即是老友所托,你可記名在我門下,安心在宗門修煉,但你在宗內不可惹是生非,不然我一樣會將你驅逐出宗門,你可知道?”
青羽聽後,頓時鬆了一口氣,爺爺說過隻要能留下修煉,至於能不能入他門下,青羽壓根就沒想過,當即便施禮道:“青羽謹記前輩教誨!”
當即老者朝另一人道:”“肖然,帶他去辦理入宗事宜。”
“是,師傅。”當即另一位年輕點的修士,帶著青羽走出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