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銘不知道什麼時候在赤火泡中生出了八個乳白色的蛋狀卵。
見他身下流著血,麵色蒼白如乳,虛脫到昏迷不醒,鼻間氣息若有似無。
殘月趕緊撤掉赤火泡,把肖銘平躺放好,這才讓他舒服了些。
“嘖嘖嘖,造孽哦,為了一時快樂,受這麼大個罪,也不知道師兄你認為值不值。”殘月看了看肖銘的孩子們,白白胖胖的,營養不錯。
“殘道友,請問肖師兄她怎麼樣了?”聽見殘月尖叫聲的幾個女弟子怕看見什麼不該看見的東西,又擔心出了什麼事請就躲在樹後麵輕輕問了一聲。
“沒事了,你們過來吧。”殘月應了一句。
碧衣藍袍的女弟子看來是這裏的領隊,凡事她都湊了一份子。她後麵還跟了兩個女弟子,隻見她們掩住口鼻,眼角斜掃,側身而立,一看就是老大不情願的樣子。
果不其然,當他們看見肖銘的模樣,嫌惡的看的了一眼,瞧見蜘蛛卵更是幹嘔了一聲,捂住口鼻的手越發緊了。
殘月輕輕一笑,如果不是自己情況特殊,她也不願趟這攤渾水,有口說不清不說,隻怕是晚節也不保。
“多謝殘道友相助。”碧衣藍袍女修畢恭畢敬對殘月一拜。殘月又笑了笑自是受了一禮,卻默不作聲。
“碧晴師姐,這……這要如何處置?”身後小師妹指了指瑩白色的卵,又指了指肖銘。
“先抬下去吧,這卵……燒了吧,我想肖師兄也不想留著。”碧晴吩咐著兩個丫頭,兩個丫頭得了指令後又喚來兩個外門弟子,外門弟子雖是老大不情願,但還是把肖銘扶了下去。
待肖銘走後,小師妹右手一翻,五個針尖兒大小的青色火焰在她五指間閃爍,仿佛跳躍的精靈。
隻見她素手輕輕一彈,火星落至蟲卵,唰的一下,燒成了粉末。撚手粘來又是三簇,把剩下的也燒了個精光。
“碧道友,萬一這肖道友與那妖獸乃是自情自願的,你這般殺掉了他的孩兒,是不是有些不妥?”殘月打趣問道。
碧晴一愣“這……”她還真沒想過這樣的問題。“殘道友在開玩笑麼?這獸與人豈能苟同,懷上孩兒更是奇恥大辱,這不殺掉,還養著不成?”
殘月嘻嘻一笑,不予置否。
望著殘月微笑不語,反問道:“殘道友……你的肚子……”
果然還是問到頭上來了。
但她並未想要解釋,眨眨眼,裝傻充愣問道:“肚子?什麼肚子?”
未等碧晴再問,趕緊轉身離開了。
抹了抹頭上的汗,殘月一路小跑著回了藏花閣,由於她的膚色發生了變化,引起了不少弟子駐足觀望。
“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啊”殘月大叫一聲,引來不少同門大笑。她隻好扯住袖子掩麵埋頭狂奔。
待用玉牌打開禁製回到屋裏,她呼呼的喘著粗氣,一屁股坐到石凳上,越想越傷心,越傷心她越是想,不到一會兒,哇哇大哭起來。最後哭的傷心了,還打起嗝來。
光團覺得莫名就問了一句:“又沒人欺負你,你哭什麼?”
殘月哽咽道:“你懂什麼,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
“不過皮囊,凡人就是麻煩,總在乎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見自己又被鄙視了,殘月有些惱怒:“你這是什麼話,你也不想想,我的容貌如此特殊,如行那偷雞摸狗之事,咳,我說的是行俠仗義之事,極容易被認出來,做好事不留名才有大俠的風範。如今出門都有人笑我,豈有容我之地,再者,我身懷聚寶,雖不知有無人知曉,但懷璧其罪,還是越低調越好。如今你看我就像小蔥拌豆腐,被瞧著一清二白的,這腫麼低調的起來。”
光團沉默了一息,說道:“聽你這麼一說,頗有些道理,想不到你也能吐出些象牙來。放心吧,女媧巫毒雖烈,卻不是一直不散的,隻要你築基後,自然就能恢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