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覺得母親說的非常對,在家裏又休息調理了兩天時間後,他就馬不停蹄的去單位報到,要盡快重新融入回歸到正常社會之中。
陳飛所在的單位,是一家國企,母親口中所謂的董老板,就是這個國企的一把手,見到陳飛回來,董老板十分高興,讓他盡快回到崗位去工作,工資待遇照舊。
其他的同事們見到陳飛回來了,也都十分熱情,讓陳飛有種熱淚盈眶的親切感,特別是曾經陳飛的前女友,追求了很久的女神,袁珊,也主動來到陳飛身邊,挽著陳飛的胳膊,動情的說道:“以前是我太幼稚才會和你分手,現在我想明白了,你就是最好的,我要繼續和你在一起,要和你結婚生孩子。”
其他的同事都圍上來,滿臉笑容的鼓掌,祝賀有情人終成眷屬。
陳飛感覺到十分的溫暖,緊緊抱住了袁珊。
但是在心中,不知道怎麼,卻還是感覺有哪裏怪怪的,不對勁。
……
日子過的飛快,距離陳飛從陽光精神病院裏康複出來已經過了一個月時間,這一個月裏,他和袁珊之間的感情不斷升溫,甚至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袁珊嬌滴滴的倒在陳飛的懷抱裏,同意了求婚的舉動,周圍的朋友們紛紛喝彩,為兩人的婚姻而興奮不已。
一場盛大的婚禮舉行,所有的與陳飛有關的人員都來了,董老板親自到場獻上大紅包,其他的同事們也都全部到場幫忙出人出力,家裏的親戚長輩們多的幾乎現場站不下,都是來祝賀陳飛、袁珊的婚姻幸福,還有陳飛之前的一些同學、朋友都出現了,每個人嘴裏都是相同的祝賀的話。
當新人陳飛和袁珊拉著手從紅毯上走過,大量的彩帶從天空中落下,淋在陳飛和袁珊的頭頂,嘩啦嘩啦。
陳飛看著周圍在場所有人的臉上,那標準的微笑,然後看向了身邊的佳人,袁珊。
隻感覺到一陣寒意從背後傳來。
“假的,都是假的。”
“想要編織一場美夢,讓我沉浸其中無法醒來,拜托也要認真一點,稍微像樣一點。”
“如果真的是我的人生,那麼這麼多的人,怎麼可能會如此關注我的行為舉動,我隻是一個普通人啊,怎麼好像全世界都集中力量在關注我一樣。”
“製造這樣一個陷阱,是要把我困在這個虛假的世界裏嗎?”
陳飛的意識忽然醒來,眼前的婚禮現場在不斷崩塌碎裂,如同鏡子一樣碎裂後不斷地掉落著碎片。那些喜笑顏開的笑臉,在外麵的偽裝碎裂後,露出裏麵的漆黑猙獰的恐怖嘴臉,臉上都帶著似笑非笑的詭異笑容。
陳飛死了,在詭異的真實麵目被發現後,無數詭異入侵湧入,將陳飛直接殺死。
……
陳飛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從潔白的病床上醒來,腦袋裏如同鋼筋攪拌一樣的疼痛,眼前陣陣發黑,看什麼都有重影。
隔壁的病床上坐著劉新仁,嗬嗬的笑著看著陳飛:“你終於醒了,我還以為你挺不過來了呢。”
陳飛看著劉新仁,又打量著周圍陌生的潔白環境腦袋裏亂糟糟的一片,他總感覺自己好似來過這個地方很多次了,但為什麼腦袋裏一點記憶都沒有。
還有,他是誰,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穿著藍白條紋的病號服在這樣一個地方,腦袋鑽心的疼痛?
陳飛心中有諸多的疑問,他問劉新仁:“這是哪裏,為什麼我們會在這裏?”
劉新仁簡單介紹了彼此的身份,他們都是被抓進陽光精神病院的試驗病人,負責試驗一款05-2a型精神病,幾天前陳飛剛剛被注射了這種精神病的原液,這幾天一直躺在床上處於發病的狀態中,昏迷不醒,幾乎死掉,但好歹是活過來了。
劉新仁道:“不用太過沮喪我們現在所處的環境,也不要過多糾結我們的過去身份等等問題,我能確定的是,在參與到陽光精神病院的試驗之前,我們都是被判處了死刑的犯人,本來就已經是死路一條了,能夠有機會參與到這種試驗中,還有活命的機會,已經是賺了。你現在注射過精神病原液活下來了,就將晉升為精神病院的更高一級的樣本,也將獲得更多的自由活動的權限,你透著笑吧。”
聽著劉新仁這樣的話,陳飛似乎真的心情鬆快了很多,對於眼下奇怪的境遇也有了一定的承受能力。
男醫生和女護士在得知陳飛醒來後,匆匆趕來,麵上帶有喜色,在問詢了陳飛相應的一些感覺和記憶後,給陳飛換了一身紅白條紋相間的病號服,帶離了房間。
陳飛跟著男醫生身後,穿過了長長的病房走廊,陳飛注意到這條走廊上所有的病房鐵門上都有號碼,從1到100,剛剛他出來的病房,門上的房間號是90。
走出走廊,穿過一個露天的院落,然後沿著樓梯間走上二樓,二樓這裏是一間間排列的實驗室,從1號開始編號,一直到10號。
每一個實驗室的門都是半透明的玻璃門,可以很好的從走廊裏觀察到實驗室裏麵的實驗進展情況。
陳飛隻是瞥了兩眼,就大驚失色。
他看到1號實驗室裏,有一群半透明的幻影一樣的生物,正在如同一窩蟑螂一樣,無序的交織著爬動著。
那場麵讓人有種密集恐懼感,陳飛隻看了一眼,就感覺到了強烈的生理性不適。
男醫生在前麵說:“不要看那些幻影生物,它們能夠通過目光的連接,寄生在意識之中,不斷地繁衍生長。”
陳飛馬上低下頭,跟著男醫生繼續往前。
2號實驗室裏,陳飛看到一團鮮紅的不斷扭曲蠕動的肉體,有一把手術刀在不停的切割著這個肉體。
男醫生又道:“這個房間的試驗體沒有太多的汙染攻擊性,看看沒關係,隻要不接近就好。這是Ⅱ型太歲,工作人員很不容易才從昆侖裏麵帶出來的。”
陳飛聽得莫名其妙,抬頭看了男醫生一眼,似乎奇怪為什麼這個男醫生要對自己一個試驗病人說這些實驗秘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