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點感想——紀念《小說月報》創刊200期(1 / 1)

我在縣城工作,是一個寫得很少,讀得也少的業餘作者。記得有一年,想寫一個中篇,想了半截兒,便在《小說月報》上讀到了劉醒龍同誌的《鳳凰琴》,自己便不想了;今年歲初,我養著病,剛剛萌生了寫作中篇的念頭,又在《小說月報》上讀到了談歌同誌的《天下荒年》,於是就又打消了自己的念頭——他們寫得太好了,我寫中篇,沒有那樣的氣魄和功力。

《小說月報》,常常使我不敢輕易下筆。也使我不能撂筆。我的幾篇短文,被選載了,總要收到一些讀者來信。撂了筆,對不起那些熱心的讀者,也對不起《小說月報》。我隻有不斷耕作,量力而行,務作一些小花小草。

《小說月報》選文精嚴,編輯作風也令人欣敬。有一回,我的作品被選載了,一位朋友問我:

“你在《小說月報》,有熟人嗎?”

“沒有,一個也沒有。”我這樣告訴他,“《小說月報》,是小說的月報,不是熟人的月報。”

這是我的親身體會。

近年來,一些評介文章,對我也有讚許之詞,說我甘於寂寞,潛心創作,不看風向,不打聽行情。其實,在我心裏,有一個可靠的“風標”,不變的“行情”;隻要《小說月報》在,不停刊,不改名,純正的文學就一定還存在,就一定能刊行。

1996年6月2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