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少言休息完畢,身體機能恢複到巔峰,拍拍身上的灰塵繼續前進,此刻他更加謹慎,這裏連強大的‘王’都能鎮壓,自己如今的實力的確有些不夠看。
出奇的事,這裏越來越亮堂,四壁的符文越來越明顯,流光溢彩,晶瑩透徹,撫摸在牆壁非常柔滑堅韌,但是文少言還是感覺到一絲不對,有一股力量在壓製自己,此刻行走十分艱難,如同身上背負著千斤巨石。
一幅幅壁畫如約而至,這些畫麵好像在敘述一個人的人生經曆,一個幼小的孩童身上背負著一塊巨石,攀爬大山,文少言心中突然浮現出惺惺相惜的感覺。
緊著著,壁畫刻錄少年時的情景,酣戰大陸,智鬥凶獸,一幅幅壯觀的畫麵呈現,文少言越看越心驚,這個人太強大了,竟然跟一隻龐大的朱厭在比拚力氣,文少言知道朱厭是一種十分強大的凶獸,其形狀似猿猴,擅長變化之術,力氣巨大,開天遁地,二人在廣闊的天空進行大戰,壁畫上一幅幅天地被撕裂的漩渦。
壓製自己的力量越來越大,文少言步履艱難,額頭浮現汗水,每每行走一步,身軀都會卡卡作響,如果不是他肉身強大,換個人來一定會被積壓成血水。
畫壁上的主角逐漸強大,隱約有問鼎大陸巔峰之勢,一個個強大的古家族被他收服成為隨從,可就在這時,同樣的畫麵再度出現,焦黑一片,連符文都有些暗淡,如果不仔細尋找,根本看不到絲毫曾經有刻畫過的痕跡。
文少言不禁心中暗想:“究竟是畫壁故意為之不給人看?還是曾經被人破壞過了?”周身壓力越拉越大,好像在對他進行一項嚴格的考驗!
‘我去’!
文少言心中暗罵,這是要人命啊,如果換做自己沒度過雷劫的身體,早已被壓抑成碎片。
不再觀看模糊焦黑的畫壁,文少言強勢以待,想要雷電加身對抗壓力,可是突然間發現,自己竟然釋放不出任何元氣,刹那間,文少言有些身軀一震頭皮發麻,覺得有些驚悚,這裏竟然還壓抑元氣?如果再出現一隻強大的凶獸,那自己不是要買單了?他不敢再向前了,想要回頭退去。
猛然間回頭,文少言瞳孔一陣收縮,汗毛都豎立起來,哪裏還有回頭路啊?身後一座堅硬的石壁阻擋他的回路,一絲絲符文那麼耀眼,流光璀璨,堅硬的一塌糊塗,文少言甚至覺得自己全力轟擊幾天都不一定能打開通道,自己竟然專注於壁畫,忘記看來時的路,竟然被一些事物吸引自己的注意力,在自己殺手人生中留下一個敗筆啊。
事到如今別無他法,隻能前行、無法動用元氣,文少言純粹肉體轟擊幾下牆壁,震得自己手都麻了,牆壁絲毫無礙。
沒有時間的概念,隻有密密麻麻的流光符文,文少言也不知道在這裏走了幾天了,不過他自己感覺應該很久了,路途中遇到了一些破碎的屍體,堅韌的骨骼,顯露出他們生前多麼強大,文少言竟然又看到了幾隻‘王’階的凶獸屍骸,前行每一步都無比艱難,如今他的身軀已經沒有絲毫衣物,全部爆碎,堅韌的軀體上隱約有被壓裂的痕跡。
突然,前方出現了一道亮光,比這裏的符文璀璨靚麗的多,文少言有些欣喜,也有些膽怯,口中喃喃道:“該來的還是要來了麼?!”
繼續前行,這點路程竟然走了近三四個時辰左右,不是路途遠,而是壓抑的力量太大,文少言每行走一步都十分艱難。
終於靠近亮光所在的地方,這是一座大殿,擺放著各種器具,頂部是圓形的輪廓,如同蒙古包一般,潔白的玉壁,轉動著流光溢彩的符文,一盞盞長生燈立於牆壁四周,這裏被照耀的透亮,每一盞燈下都配有一尊凶獸的石刻雕像,形態各異,姿態不一,大廳中央卻是空空蕩蕩,毫無任何裝飾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