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冬雷眼神中有一股殺意。胡清泉避開肖冬雷的眼睛,起身泡了杯茶給肖冬雷遞來,才緩緩開口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還望肖總體諒。“
“體諒?說的真輕巧。要不是我命大,這會早見閻王去了,我老婆還早醫院人事不省呢,你們想要我夫妻倆的命,還叫我體諒!“肖冬雷怒道。
“肖總息怒,請聽我說,我也是被逼無奈呀。“胡清泉也急了,不在有剛才的從容,接著又道:“那耿顯山勢大,在梁王縣隻手遮天,他要除你,要借我的手,我也不敢不從,即便我不從願,他也會找到別人動手的。”
“這麼說是耿顯山要殺我,就因為他沒得到湖濱路的商場就要殺人?”肖冬雷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肖總有所不知,”胡清泉恢複了些從容,“上回你徒手把聚賢幫二十多人打趴下的事早就在梁王縣傳開了,旁人和你無冤無仇巴結你還來不及呢,怎還會來找你麻煩。隻有這耿顯山心胸狹隘,喜怒無常,為雞毛蒜皮的小事殺人的事又不是沒做過,況且,你得罪他的可不止這一樁事情。”
“那日,聚賢幫找跆拳道楊傳輝的麻煩,要收報護費,結果被你阻止,還把他們打了個灰頭土臉。誰都知道聚賢幫就是耿顯山的。你這一打,等於是打在他的臉上,讓他失了麵子而耿耿於懷。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我聽說前幾天耿顯山找了高人來對付新來的紀委書記王岐,結果也被你攪黃了。也許這才是他要除你的原因。”
聽到這,肖冬雷已經相信八九成了,畢竟自己還真沒有什麼不共戴天的仇人。隻是後麵這件事,他還真沒想到,要害王岐書記的真正幕後黑手會是耿顯山。
“你說的有些道理,不過,耿顯山腰殺我,為何不讓自己的人動手,卻要繞山繞海的找你來做這件事?”肖冬雷有問道。
“耿顯山的斑斑劣跡早已是天怒人怨了,已經驚動了省委,這王岐書記就是針對他才調來的。在這當口上,耿顯山那敢直接用自己的人下手,對付王岐,對付你都是借別人的手。不過那個桑塔納的司機倒是更顯山的人。”胡清泉道。
肖冬雷沉吟片刻,喝了口茶,盯著胡清泉問道:“我再問你,你為何要跟我說這些?”
胡清泉聽了這話嗬嗬笑了起來,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了才道:“那耿顯山目光短淺,
剛愎自用,囂張跋扈,他的權勢注定走不了多遠的,而現在正是眾人推牆,已到終結他權勢的時候。而已我觀察,肖總你才是我們梁王縣的翹楚,日後必定是飛龍在天,我這是向您投誠,願拜在您的帳下效犬馬之勞。“說著居然雙手抱拳,單膝朝肖冬雷跪了下來。
肖冬雷嚇了一跳,這哪跟哪呀,怎麼還投誠了,拜我帳下,這穿越了吧。
“得,得,這拍馬帶帽的就免了。你今天這話我可記住了,要是讓我發現你有半句謊話,我就要了你的小命。”肖冬雷道。
胡清泉聽得一愣,也不知這半句謊言說的是耿顯山的事還是自己投誠的事,不過也不管那麼多了,反正自己是據實而說,也是真心誠懇表達。見肖冬雷不來扶,便自顧的坐了回去。
胡清泉尚未坐穩,卻有聽見肖冬雷道:“胡清泉,你可千萬別認為這樣就算完了,這是雖說你不是主謀,你也有你的原因,但你確實策劃者,脫不了幹係。現在我老婆躺在醫院昏迷不醒,你豈能就這樣逍遙過關。你說怎麼辦吧。”
胡清泉聽罷,歎了口氣道:“肖總,這事我確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我也想過了,反正我現在誠心投靠於您,隻要您不嫌棄,我這茶莊就算您做的產業了,也算是對嫂子這件事的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