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如注,城市的燈火在遠方雨幕中變得朦朧而迷離。
國道上,雨水彙聚成小河,車輛行駛在水麵上,濺起一片片水花,無數的黑影站在建築之巔,俯瞰著下方疾馳的車輛,同時奮起直追。
銀色的麵包車中,項飛深吸了一口氣,放下了手機,繼而轉頭看向身邊。
“現在,你滿意了?”
“很好,專心開車,去我指定的那座橋。”
說話的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此人皮膚黝黑,眼神卻爆發出至邪的陰毒。
“你的那些同伴就算被放出來也跑不掉,那天那個男人可是一招就秒了包括你師弟在內的所有人。”
“就算是你,也不是他的對手!”
“哼,我手段又怎麼會是我師弟能相比,今天那人隻要敢來,必死無疑!”
項飛被這女人下了咒降,隻要不從她心意,就會頃刻暴死,現在眼神一直張望著車外,外麵那些跟隨的黑影全是異調局的幹部人員。
他們一路從泰水跟過來,跟隨的人也從泰水異調科換成了臨州異調局,卻始終對阻攔這輛車毫無辦法,因為車上綁了炸彈,隻要女人稍稍一動,這輛車就會被瞬間引爆。
此時此刻。
臨州異調局中心,一個穿著行政夾克的男人眉頭已然擰成了川字,他便是臨州異調局的局長林正輝。
“現在趕到現場的有哪幾隊人?”
“一和二隊!”身旁一個書記員隨行附和。
林正輝沉吟:“最強者理當是二隊的白術,通幽後期實力,使得是龍虎山的降魔術...”
他當即沉聲,“通過對講機下達命令。”
“白術,如果在對方進入城內之前無法阻止,那就用清淨正魔大法瞬秒了匪徒!”
對講機那邊,一個青年男人形同鬼魅,駕駛著一輛黑色商務車緊隨其後。
“可是局長,車內還有人質!”
“那還不抓緊想辦法!”林正輝背著手大吼,顯然也是著急了。
情急之下又四處問書記員:“三隊呢,三隊去哪裏了?”
“呃...他們還在忙著調查塞恩生物科技的事情,剛剛還打來電話說那三百人的事情有了新進展。”
“都什麼時候了,去,把他們那隊人叫回來,上次捅的簍子這會都打上家門口來了,出了事故大家一塊兒完蛋!”
書記員腦袋一縮,抓緊聯係費俊他們去了。
與此同時,費俊那邊一隊人也正好從東湖畔離開,車上有說有笑的,氣氛十分活躍。
就在昨天晚上,他們再一次拜訪了薑諾家裏。
前幾次都是白天拜訪,家裏要麼隻有何芸一人,要麼就是何芸和薑諾二人。
看見他們來,兩女都十分客氣。
可隻要談起那一晚的具體經過,和救走薑諾的人,她們便諱莫如深,一副毫不客氣要轟人的態勢。
而事發當晚不僅大雨,且又是偏僻的老廠房。
他們將監控來來回回地翻,也根本翻不到除了那三百人之外的鬼祟身影。
所以這個案件一直都沒有進展。
直到今天傍晚再次拜訪,那薑懷昌在家裏,夫妻兩個在房間裏吵鬧聲音太大,被夏荼蘼聽了個仔細。
夫妻兩人爭來爭去都是在談黃塵。
這讓眾人一驚 。
於是一群人走訪多地,知道了黃塵與薑諾何芸的關係,又發現事發當晚黃塵剛從江月樓離開。
他們越調查越心驚,才發現江家少爺江天宇也是在那一晚進江月樓之後再沒有出現,結合江家前幾日又是發新聞通稿,又是對江天宇的死亡大操大辦。
他們不得不有理由懷疑,黃塵,在其中起到的作用。
畢竟能殺外勁巔峰和三百名武者的人,整個臨州聞所未聞,隻有那一晚他們親眼所見,殺南泰人如殺雞,那一式驚天火法下形同鬼神的黃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