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羨別扭的移開視線,不自然的輕咳一聲,“遲硯書,感謝你為我接風洗塵,昨晚我喝醉了,不太能記起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想你肯定也不願意跟我領證,我們還是趁早結束這場鬧劇。”
走到遲硯書麵前坐下,話說的別提有多心虛了,甚至都不敢直視男人的眼睛。
遲硯書視線直勾勾盯著她,眸底情緒深不可測,“可以,不過突然間領證又離婚,長輩們有權知道,我更是要給陸阿姨一個說法。”
江知羨心裏頓感不妙,遲狗這是要弄得人盡皆知……
“不用,你不用跟我媽一個說法,畢竟昨晚我也喝醉了,跟我也脫不了幹係,我們兩個人的事,就別告訴長輩們了。”江知羨急的說話語速都變快了。
兩家人本身就希望能親上加親,這要是讓長輩知道了,這婚還能離嗎?
遲硯書勾唇,“那怎麼行,我怎樣倒是無所謂,你一個清白少女,手裏多了張離婚證,影響你聲譽。”
“不影響的,反正也沒想嫁人。”
江家老宅。
最後的最後,江知羨沒能執拗的過遲硯書。
站在家門口遲遲不敢邁出步伐,遲硯書側眸看她一眼,先行踱步進去。
半晌,等做好心理準備,深吸一口氣,江知羨這才進門。
萬萬是沒有想到有天回家竟需要非常多的勇氣和抱著必死的決心。
進客廳門,孫姨拿出拖鞋放在她腳邊,正低頭換拖鞋時,傳來震驚到不可置信的聲音。
“什麼?”
遲硯書加重音量重複一遍,“陸阿姨,江叔叔,我跟歲歲領證了。”
歲歲是江知羨的小名。
陸青然站起身來,滿臉震驚,“你跟歲歲領證了?”
“嗯。”比起陸青然的震驚,遲硯書神色坦然,想在敘述一件最為平常不過的事。
做了那麼多心理準備,聽到這句話,江知羨還是忍不住想一頭撞死的衝動。
父母的眼神看過來。令她更加社死。
江知羨硬著頭皮走過去,放緩聲音,“爸爸,媽媽今天回來就是想告訴你們一聲,我跟遲硯書要離婚。”
\"什麼?又要離婚?\"陸青然差點一口氣沒上來,“你們真當婚姻是兒戲,說領證就領證,說離婚就離婚。”
“這就是個烏龍,我才二十二歲。”江知羨有嘴也說不清了。
江父要淡定許多,比江父還淡定的是江宿,比江知羨大三歲與遲硯書同齡且是好兄弟的哥哥。
江宿掀起眼皮,眼底透著讓人不易察覺的怒意,“遲硯書,什麼時候領的證?”
“今天上午。”
陸青然想起什麼,“戶口本在我這,你怎麼領的證?”
江知羨喝醉了,麵對母親的質問說不出個所以然。
遲硯書從拿出戶口本放在桌子上,“阿姨,歲歲喝醉了,怕歲歲弄丟,我暫時把戶口本放我這裏保管了。”
陸青然:“……”
“幾點領的證?”
遲硯書:“九點。”
這些問題江知羨根本回答不上來,全都是遲硯書在回答。
陸青然瞪了眼又菜又愛玩的女兒,勢必要弄清楚來龍去脈,給遲硯書一個交代。
江知羨也很想知道,可這個結果是她萬萬不能接受的。
結果像推手,把她推至懸崖邊,風輕輕一吹,就要墜下萬丈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