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羨十月懷胎生下一個兒子。
生孩子時不那麼順利,危及到了生命。
遲硯書在手術室外絕望布滿全身,他死死的盯著手術室的門。
醫生讓他簽字時,他低著頭,眸子裏閃過悲痛,沉聲說:“我要我的妻子平安。”
話中的意思醫生自是聽得懂,不過還沒到二選一的地步,他安慰家屬,“先生請放心,我們必定竭盡全力讓母子平安。”
遲硯書隻是木訥的點了下頭。
兩小時後,手術門開了,醫生帶來了好消息,母子平安。
如果不是重症監護室不能隨意探望,大家都無暇顧及剛出生的小嬰兒。
遲硯書進去探望了一會兒後出來,沉靜的坐在重症監護室門口,等裏麵的妻子轉進普通病房。
時間眨眼半個月過去了。
江知羨滿眼溫柔慈愛的看著嬰兒床上的小嬰兒,“寶寶,爸爸不是不喜歡你,他很愛你的,隻是因為你出生時有點調皮,給爸爸媽媽開了一個玩笑,把爸爸嚇到了。”
說完,江知羨歎了口氣。
孩子都出生半個月了,遲硯書還沒接受他,至今連名字都沒有。
遲硯書輕輕推門進來,把孩子交給了月嫂,牽著她的手走出了嬰兒房,“多休息,把身體養好,其他的不重要。”
江知羨又好氣又好笑的,“遲硯書,你還要跟我們寶寶較勁多久啊?”
他沒說話,把她按在床上,蓋上被子,語氣溫柔,“睡覺。”
又過去了十天,江知羨身體徹底恢複了。
遲硯書這邊也終於是鬆了口。
晚上,他把人抱在懷裏,問:“取一個字。”
“什麼?”江知羨已經習慣了他不給孩子取名這件事,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給兒子取名。”遲硯書說。
江知羨笑了,伸手戳他胸口,“不生兒子的氣了?”
他淡淡的“嗯”了一聲。
江知羨想了一會兒,取了個“殊”字。
特殊、特別。
“殊”字與“書”同音。
遲硯書取了個“弦”字,又取了個“之”字做他的小名。
遲殊弦的名字誕生了。
名字是父母賦予的,裏麵藏滿了愛,遲硯書雖嘴上不說,但愛孩子的心是真的,哪有父母不愛自己的孩子。
遲殊弦一天天長大,會“咯吱咯吱”的對著人笑,眼睛眯成一條縫,有時很會討好父親。
見父親冷著張臉,他就會很乖,不哭也不鬧,看著父親笑。
江知羨笑著說:“我們小之之長大後絕對圓滑懂世故,這麼點大都會討好父親了。”
遲硯書唇角勾起淡笑,伸手輕輕戳了戳他的小臉。
一年後。
遲殊弦會走路了,也能口齒清晰的說些簡單的短語。
剛關上房門,門外傳來奶聲奶氣的聲音,“媽咪~爸比~”
江知羨心尖一軟,把門打開彎腰摸摸他的小腦袋,“媽咪和爸比要睡覺了,你跟李奶奶去睡覺好不好?”
“好。”遲殊弦很乖巧,貼在她的側臉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