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往褲襠一掃,首長生氣了。
這小子!太不像話,還裝蒜!你他媽是老子從小看到大的,一怕比你強的人,二怕被人逮小辮。
你要不是對教導員做了混賬事兒,至於這麼怕人家嗎?!
“什麼?!您說我——”
溫連一見他眼神,又看了眼秦驍,頭皮都炸了起來:“陳副師長,您是看著我長大的,脫了軍裝,回家我還得叫您一聲叔叔,軍隊不行走人情那套,我也不求您關照,您用的著這麼害我嗎?”
“傻小子,老子這是在幫你!”拉過人,那首長還小聲嘀咕。
他心裏還挺過不得勁兒,一個是才分來的幹部,另外一個是老師長的孫子,他看著溫連,滿眼的無奈。
手心手背。
“沒您說的那回事兒!一百個一千個一萬個沒有,陳副師長,您真是我爺爺的好部下!”加重語氣,可氣了。
悄悄又看了一眼秦驍。
秦驍依然清淡如水的臉。
然而,似笑非笑掠過來一眼,那眼底驟有金戈鐵馬的銳氣,像千軍萬馬呼嘯奔騰,壓的小溫連長連氣都透不過來了。
“教導員同誌,副師長愛開玩笑,您千萬別往心裏去。”
他還打著哈哈。
你什麼時候見他賠笑臉?
你不給他賠笑臉都算是好事了。
他老子在他跟前,他脖子一擰,該倔照樣倔,偏偏見著秦驍,老鼠見貓,哎媽呀,看見這張漂漂亮亮的臉,他渾身的骨頭都痛了!
“那你們……”
“我們沒什麼事兒,我就是特別崇拜教導員同誌。”
小溫連長都快哭了。
這個陳叔叔,真是給他惹事。
別說他溫連不搞男男關係,就算哪天偷腥嚐鮮,要搞上了,也不能是秦教導員啊——他又不是壽星老爺上吊,嫌自己命太長了。
那天回去。
他又被揍了一頓。
一想到當時那傷,小溫連長渾身的骨頭又疼了,“唉喲。”叫喚了一聲,不是痛,是怕的——
教導員同誌看著溫溫柔柔的,出手還真狠!
多和他交幾次手……
他老溫的骨頭都得散。
要不人家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葉春閑同誌和教導員同誌一樣,真的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瞧嫂子剛才說的那話,一門心的站在教導員這邊,教導員鐵石心腸不感動,他溫連心都要水水的了。
秦驍不喜歡葉春閑,溫連真還挺喜歡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