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鐺心微微頷首,轉而將手中的一串念珠遞給陸沉。
“這是何意?”
陸沉眉頭緊鎖。
李鐺心慢慢悠悠地開口說道:“施主。”
“離陽皇宮之中,潛藏著一位頂尖的高手,即便是貧僧都不曾是其對手。”
“這念珠之中,蘊含著我佛門氣運。”
“若是被此人察覺到的話,借助念珠之中的佛門氣運,可以保住施主一條性命。”
聽到這話。
陸沉目光不由得看向手中的那一串念珠。
若不是李鐺心這麼說的話。
自己壓根就不會察覺到念珠有何不同之處。
“多謝白衣僧人。”
陸沉對著李鐺心拱了拱手。
後者雙掌合十:“阿彌陀佛,施主與我佛門有緣罷了。”
隨即其目光抬起。
看向漸漸昏暗的日頭。
緩緩閉上雙眸道:“靜等黑夜到來。”
……
此時此刻。
武帝城之外。
一處處篝火燃起,營帳遍地可見。
“王爺。”
“此番我們真的要在此地耗下去嗎?”
徐堰賓目光落在徐嘯的身上,皺起眉頭疑惑開口。
畢竟後者乃是堂堂北涼王。
按理來說,徐嘯應當坐鎮北涼,威懾北莽才對。
可現如今卻是身處於武帝城外,這對於北涼而言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甚至徐嘯不在北涼。
極其容易讓北涼亂成一鍋粥。
“徐堰賓。”
“如今殺了風年的家夥就在城中。”
“本王若是離開的話,那麼如何能夠為風年報仇!”
徐嘯聲音低沉。
雖然他很清楚自己無法坐鎮北涼,會讓北涼陷入到內亂。
但是在他看來。
手刃仇人的機會就在眼前,自己絕對不能半途而廢!
“這……”
徐堰賓見狀。
欲言又止,最終長歎一聲不再多說什麼。
畢竟徐風年一直以來都是被徐嘯當成接班人培養。
如今徐風年已死。
對於徐嘯而言無異於滅頂之災。
故而其這麼做,也是情有可原的一件事情。
“噠噠噠噠噠!”
就在此時。
一聲聲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隻見袁佐宗快步走入營帳之內,聲音焦急道:“義父,大事不好了!”
“什麼事?”
“這麼慌張做什麼?”
徐嘯皺起眉頭看向袁佐宗。
袁佐宗深吸一口氣後,凝聲開口道:“原本我們調動了一萬鐵浮屠,準備乘船南下,卻是被靖安王給刁難,全部困在原地。”
“而據我們的拂水房死士探查發現,顧劍堂正率領約莫萬餘將士朝著武帝城靠近。”
“最多明日便可抵達武帝城之外。”
隨著袁佐宗的話音出口。
徐嘯的臉色陡然一變。
“靖安王!”
“顧劍堂!”
“看樣子離陽皇帝終究還是忍不住了啊!”
徐嘯聲音低沉。
他早就料想到離陽皇帝絕對不會對自己的行為坐視不理。
隻不過自己萬萬沒有想到對方的動作居然這麼快。
先是讓靖安王攔住自己的援軍。
再之後便是派遣顧劍堂率軍前來。
看樣子是打算來硬了啊!
徐嘯深吸一口氣後。
朗聲下令。
“通知下去。”
“全軍進入戒備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