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瑤的門口,兩個丫頭都在門外守著,也不知道兩個姑娘有什麼要緊的事把伺候的人都召了出去。
青墨跪在玉瑤的麵前:“當初翠姨要我們每個新人在接客之前喝的涼藥你也是知道的,她並沒有逼迫我們都是我們自願的,可我,你還有秋羽我們三個都是沒有喝的。我們不喝所盼的不就是希望有一天能被哪個客人看上可以為自己贖身嗎,到時若有幸能生得一兒半女也不至老來無托。”
青墨已是聲淚俱下,委屈至極的樣子。玉瑤像個木頭人一樣坐著,聽著青墨尾尾道來的事實早就是梨花帶雨了。
“可是,我沒想到侯勇和你在一起之前竟然還會來找我,他不要我說,我也沒有辦法,更何況他是客人就是我說了也不會有相信,隻怕到時被有心人聽去到成了我和妹妹搶客人了。我看妹妹對他那般真心實意我就更不敢開口了,但現在我不開口也不行了,我是真沒想到我會在這個時候懷上他的孩子。”
玉瑤蒼白的臉上毫無表情,麵對青墨突然說出的事情,麵對自己心愛之人突然的背叛,對從沒受過多大傷害的她,特別是友情和愛情上,可是現在她還是被青墨這幾句話傷得體無完膚。
侯勇早就背著她和青墨在一起了,青墨不是自願的,這是玉瑤在青墨的淚與態度中看到的,為了和玉瑤的情誼所以她沒有說出來,可是青墨懷上了,她不得不說了。玉瑤想到侯勇對自己溫柔有加的樣子,隻感覺身體陣陣撕心裂肺的痛。
“本來我也沒想和你說的,我想隻打悄無聲息喝碗打胎藥就什麼都沒有了。可是,亞師父說我先天體質弱第一胎打不得,貿然打胎恐有性命之憂,我是真的沒有辦法了才來找妹妹的,你是知道的,紅姨怎麼肯讓我平白生下這個孩子,沒有人肯帶我走,且不說能不能安全生下孩子,就是生下了紅姨要怎麼處置還不都是她說了算。”
青墨明示暗示的都說過了,如果侯勇不娶她,她定是在這樓裏活不久的。玉瑤不是沒受過刺激,隻是這刺激來得也太大太突然了,她呆傻呆傻的望著青墨,這不是真的,她的眼神拚命在詢問。
青墨望著她可憐楚楚的樣子,跪過去緊緊抱住她的雙腿,毫無章法的亂哭一氣:“妹妹,我也不知道怎麼的我們兩個會走到今天這一步,我真的不想的。”
這句話是青墨的真心話,她噴湧而出的淚水連她自己都嚇到了,本來在找來找玉瑤之前她還在擔心謊話過於簡單怕自己到時候情到濃處卻哭不出來。沒想到看到玉瑤驚呆嚇愣的樣子青墨的難受絕對不比玉瑤好多少。
她不想害玉瑤,這麼多年的感情,還有前些日子秋羽的寬容大度真的讓她大徹大悟了,她是真的知錯,知道以前的種種是自己做得太過,如果不是她,何許秋羽是可以和劉立釗走到一起的,如果不是她花魁一定是秋羽的,如果不是她......
可是,就算現在想明白了一切也由不得她了。她已踏上了這條船,離岸的船早已經飄到海中心,現在回頭是海向前也是海,她跳下去了隻是淹死罷了。她要活下去就隻能在這條船上一直努力向前進直到船達彼岸為止。
對侯勇的愛也像這條船一樣,她不受控製,她也控製不了。她看得出來玉瑤同樣不受控製,就連侯勇都無法自主,隻是這場三角戀裏三個人心心念念的都不一樣罷了。青墨不能失去侯勇但也不能失去玉瑤。
她願意退步,隻玉瑤相信了她,她願意同玉瑤一起嫁進侯府,她願意和玉瑤同侍一夫,隻要不離開侯勇,她不在乎。
“不怪你,隻怪男人都太薄情了。”玉瑤終於肯開口了,青墨也大大鬆了口氣,“青墨我們是姐妹,我不會讓他這樣欺負你的,你放心......”
後麵的話玉瑤哽咽得說不出來,青墨見她氣得幾乎隻差吐血也嚇到了,急忙起身給她倒著茶水讓她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