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翎看著那個方向啐了一痰,眼裏閃過的是不屑。隻聽一旁竹子被弄得一陣亂響,他警覺的偏過頭去,一襲白衣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他身旁的。
田翎不免頭皮發麻,這個人的武功之高深不可測也,田翎竟然絲毫沒有察覺到他的逼近,田翎目光如炬的盯著他。白衣男子手上拿著堯崇雲的劍,剛才拔劍時弄得竹木響動不然田翎也不會感覺到他的存在吧。他看了看那劍又抬頭看看田翎。
雖然有頭發做掩飾但白衣臉上的傷痕還是被田翎看到一角,他心中思索著似乎沒有聽說過李林甫身邊有哪一個人是毀了容的,既然不是他的人那這人又是誰?
白衣扔下劍,深深歎息一聲:“果然我還是來晚一步。”
田翎猜來猜去也猜不著幹脆直接問好了,反正在他看來此人也是來者不善,躲不過就拚過魚死網破。
“我是誰不重要。”白衣似乎已知道田翎心中所想,掃了他一眼道,“重要的是你的大哥是否還能救得回來。”
田翎望一眼懷中的堯崇雲,他的臉色已經漸漸蒼白下去了,這傷是拖不得的,聽白衣的口氣似乎也不會和他多做糾纏,立刻背起堯崇雲便要離開——
白衣伸手扯住堯崇雲的手臂,一拉,便把人拉到他跟前,田翎大喝:“你休要作怪,不然今天我與你同歸於盡。”
白衣拂手一扇,頓時竹林內風起葉動,竹葉通通都向田翎撲去,他立刻出劍,來來回回耍了好幾招才突出那葉牆,等風定葉落時,他卻看到白衣與堯崇雲盤腿相對而坐。
白衣氣定神閑,絲絲靈氣繞在兩人身間,起手回臂中不免帶起一兩片竹葉,堯崇雲沒了知覺但在靈力的幫助下也跟著白衣的的控製遊離起來。
田翎自然看得出他這是在為堯崇雲療傷,竹林裏靜下來,田翎雖有千萬個不解但也知此時不宜打擾白衣運氣,他自坐在一旁觀看,這樣的練功的心法,就是再給他二十年他也練不出這種成績來,看著白衣不過與自己年齡不相上下,不免對他生出萬般好奇來。
竹林頂部,那襲如鬼魅一般的黑衣,靜靜俯瞰著竹林內的一切,自田翎出現時他也同時出現了,本想要下去的,但白衣出來了,他便沒有動,看到白衣在為堯崇雲療傷他也沒作遲疑轉身向那群黑衣人逃離的方向奔去——
竹林上空傳來的絲絲震動隻有白衣感覺到了,他眉頭微緊,他知道上頭剛剛離開的人是誰,不過他也鬆了口氣,在來此看到堯崇雲的情況下他就知道自己今天隻能先救下堯崇雲再去尋秋羽,隻是沒想到堯崇雲的傷這麼重。
隻怕等他在這邊脫身時早就是夜半三更了,秋羽落入何等人手中現還不知,風無涯雖然沒有和商量過但兩人這樣分頭行動顯然效率會高很多,畢竟秋羽在風無涯手中總好過在一群不知來曆人的手中好。他也可以安心為堯崇雲療傷了。
秋羽真正清醒後才看清自己的處境,黑幽幽的房間裏隻有一兩盞忽明忽暗的昏黃燈光,正常屋裏子裏該有的東西這個屋子裏都沒有。
隻有一張桌子和兩三根凳子像普通屋中的擺設,其他的......秋羽看得觸目驚心,牆上掛的,地上堆的無不是一些隻聽過沒見過但卻實實在在擺在跟前的刑具。
她自己被綁在十字架上,她像大概是在什麼牢裏吧,可是看看那扇再普通不過的門,她又不得不承認自己應該是在誰家屋裏,難道......私刑!秋羽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誰家屋裏敢私設公堂可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