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時分!
有好幾個朝中官員的府上血色生花,白月如洗,紅血似練。連慘叫都顯得有些無力!雖然沒有刀光劍影,但手指的力道劃在人身上卻更甚刀劍之狠。一爪致命!
穿著白色睡衣的中年男子被六姑娘逼到牆角,兩腳顫抖著,汗滴如雨。他家的所有下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六姑娘全數放走了,而他的家人全死於六姑娘的毒手之下,現在唯有他了!
一把匕首帶著一塊木牌向他飛來,他張大了口卻嚇得叫不出聲來,匕首插在他左肩上一點點的牆麵上,那木牌掛在匕首上垂掉在他肩頭。他望著那木牌:六號殺手!
他驚得差點尿褲子,看著麵前的黑夜人,除了一雙眼睛外他看不到任何其他東西。他吞吐著問:“你,你,你……就是……是六……”
“沒錯,我就是六號殺手!”六姑娘正麵對著他,慢慢向他行來!“大人子夜快過了呢!”
“你不是從來,從來不對,對朝中……人朝中的人……動…動手……”
六姑娘淡淡一笑,把他肩頭上的木牌翻了麵。那人一看:目標朝廷!他眼一黑,隻晃到一絲青光閃過便倒在了地上,死前唯一知道的就是六號殺手是女的,且她的目標已經不再是替天行道,而是朝廷命官。
六姑娘點足至屋頂熟練的離開了這裏。她沒有直接回樓裏,而是去了田府,那裏已經沒有人了,田翎和傷南已經離開京城不知所蹤了。她淡淡一笑,這樣很好,離開這是非之地永遠不要再回來了!
田府所有的人都打發完了,屋子今天一早就會有人來接收。六姑娘在她原來住過的房間裏走了一圈,還真有點舍不得,好姐妹都走了,最先的若心昕琴,後來的玉瑤青墨!現在是傷南。結局雖然有好有壞但她們所有人在六姑娘心裏份量卻是一樣的,且永遠不變的。
梳妝台上已經被搬空了,隻有……六姑娘眼前一亮。隻有一隻蝴蝶結!她拿起那隻蝴蝶結這是她給傷南的,蝴蝶結下麵壓著一張紙。
她扯開一看是傷南的字跡:姑娘,我知道你肯定就在這附近,一直默默守在這裏看著我們!我走了不知道還會不會回來,好想再見姑娘一麵,當麵謝謝姑娘為我鋪就這樣幸福的人生!我不知道姑娘是否能看到這些字,但我總有一種預感,預感姑娘一定會來這裏,一定會來這間房,一定會看到這張紙的。
所以我把姑娘送我的一對蝴蝶結分開,你一隻我一隻!希望有一天這對蝴蝶結能有再碰麵的時候,在傷南心裏你永遠是我的主子,是我最好的姐妹!
六姑娘把蝴蝶結放在胸口,看著傷南留下的溫馨的字跡,淚水一滴滴落在紙上濕透了字跡。“傻瓜!”六姑娘的眼睛裏有笑意,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起第一次見傷南時的樣子。那個躲在奢香身旁大氣不敢出滿身是傷的小女孩。
第一次和傷南交談,她也是用寫的,在她麵前比比劃劃的訴說著自己想要表達的意思。第一次聽到傷南的聲音,哭喊著咆哮著她的不滿。
她已經不那個飽受奢香欺負的小女孩了。她不再需要六姑娘的保護,因為她找到了真正可以陪她一生的人,真正可以用一生保護她的人。
“她真的來了?”傷南和田翎躲在門外,傷南興奮的要撞門進去被田翎拉住了,“幹什麼?大哥說過叫我們不要和她碰麵的。”
“為什麼,姑娘就在裏麵。為什麼不能見她,我要見她。”傷南推開田翎
田翎又拉住她擋在她身前:“你沒聽大哥說嗎?她現在身份很奇怪我們和她見了麵的話就出不了京城了。她身後的主子肯定不會讓我們活著離開的,你已經看到她了,聽我的話走吧!”
“可是……”傷南指著那門,僅一門之隔而已啊!
“怎麼?你不聽我的話?”田翎眉頭一豎,“我現在可是你的丈夫,難不成要我新婚第一天就振夫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