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幾乎是逃離般的回到竹軒,那撕裂般的疼痛已經遍布全身
我緊緊咬住下唇,扶住牆,豆大的汗珠順著我的發絲滴滴落下,我扶住胸口那火燒般的灼痛,已經讓我臉色慘白,我的指尖緊緊摳入竹牆之中,一抹鮮血從我嘴角流出......
清冷的月光撒在我因疼痛而以泛白的臉色,那幽紫色雙瞳眸,散發著更加詭異的光芒
我蜷縮在牆角,緊緊的抱住自己那依舊疼痛的身體
我不知道這種痛已經是第幾次了,運用這種能力的代價就是我需要承受十倍般的疼痛
第一次似乎是為了幫我姐姐找她心愛的波斯貓,第一次痛的我以昏厥但換來的卻是一桶冷水。
從那時起,我便喜歡用這種姿勢,來享受這種疼痛,如同每次吃完飯以後,就必須用一杯清水來清口一樣,這是一種習慣,已經戒不掉了,或許隻有這種疼痛才能證明,我是活著,我是存在的......
三日後,寧王殿下,以援軍的名義出征
古道城外,空氣中夾雜著濃鬱的肅殺的氣息
血,染紅了雲霞
風,呼嘯著,似乎是悲鳴中嘶啞的泣血
落花,飛揚,那死士一樣的士兵,道不盡肅穆的眸,凝望著無盡的古道,沒有半分留戀
寧王身著一身銀色盔甲,在陽光的照耀下泛著森然的光芒,如夜下玄水一般的墨發被隨意的紮起,那傾國傾城的臉龐,多了幾分颯爽與剛毅
那星辰般漂亮的丹風眼與墨然的眸子一樣,在陽光的照耀下仿若黑耀石一般散發著迷人的光澤,果真是天下無雙
我依舊隱藏在黑暗之中,默默凝視著,這一切,光芒從不屬於我,我本就出生與黑暗......
“出征”堅毅的聲音響起,伴隨著響徹山河的“殺!殺!殺!!”
隱隱之中,似乎聽見了塞外風聲泣血
忽然在這肅殺的軍隊上方,那似血染豔麗的蓋頭,劃破了蒼穹,飄零在寧王修長的手中。
在城牆之上,墨然身著的白色長衫勾畫出她妙曼的身體,隨風飄起的柔發,掩掉了眸中的淚,玫瑰般嬌柔的臉龐流露出淡淡的憂傷卻又似蘭花般清幽典雅
.......
寧王舉起那豔麗的蓋頭,輕輕的吻了一下,那兩雙眸相視良久
那天做的壁人,讓鐵骨爭爭的漢子,也不禁流露出淡淡柔情
也顫抖了我的眸子,姐姐的笑,寧王的柔情,如同水晶般閃耀,刺痛了我的眼眸
我生於黑暗,一生也伴我知道一切都結束了隨著黑暗,那陽光是我永遠也不會觸及的溫暖
我知道,我注定要消失與黑暗......
三日已經過去,自然我也知道暗殿下所處的位置,與他的情況
他很安全,暫時沒有危險,甚至我可以感覺到他愉悅的心情,我想皇上想必早就知道暗殿下很安全,那又為何如此大動幹戈的出動寧王殿下來尋他
聖意難測,這也不是我該關心,我也懶得猜測,我要做的便是,幫住寧王殿下順利尋回暗殿下,如此而已
行過一天,黑夜悄悄降臨,那行走的軍隊也該謝謝腳了,不過半響,炊煙便嫋嫋升起,那烤肉的香味彌漫在方圓十裏,惹得周圍的野獸垂涎三尺,但卻因為那肅殺的氣息,讓它們望而卻步,隻能躲在黑暗之中泛著那綠光的眸......
寧王走入帳篷之中,將佩劍放在檀木做的桌子上,在昏暗的燈光下依舊掩蓋不住他那雙流轉的星眸
他很是從容不迫,似乎早就知道暗殿下的情況
“你的名字叫子庭是嗎”他的聲音溫和的響起,那抹溫柔卻疏離的笑容仿若罌粟花的開落
“寧王想稱呼什麼,便稱呼什麼,名字不過是一個代號罷了”我隱藏在黑暗悄然的說道
他輕輕的笑了仿若春風滑過水一般的輕柔
“叫我寒夙就好”他薄唇輕吐出這淡然的話語
我微微低眸,在這殤王大地上,誰不知這天下無雙的二皇子寧王殿下唯獨這殤王王大地的三皇子可以媲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