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那麼多為什麼?”我終於惱羞成怒,憤憤而離。今日十九的話怎麼這麼多?
對我來說,我是人,而妖會傷人,所以必須揮動我手裏的鞭子,保護比我弱小之人。這就是獵妖師。
在十九與宮月商量好似的與我唱反調之時,我記起了險些遺忘的重要事情。一魄尚在紅木珠裏,還未好好命令仙冥鏡一番。
仙冥鏡之所以能大能小,不就是我將意願傳達與它之故?現在要它引入神女之魄,也不是什麼難事,我雖不是可造之材,但聚精會神專注一件事情卻是我最拿手的。
一股熱流注入到停跳已久的心髒,隨之而來的不僅是血液滾動之感,還有骨女留下的傷感之緒與諸多的回憶。我們隻知道淩逍對薑嬋水深火熱以命守護的愛,卻從未想過薑嬋與古鈺的曾經,隻知道薑嬋在嫁給淩逍之前愛上了古鈺,可她為何愛上古鈺我們從未知道,而這一縷曾逗留在骨女體內的魂魄,將一切都告訴與我。
我終於知道古鈺的自信來自哪裏,骨女又為何隻因古鈺的一句“阿嬋”而止步。薑嬋的懺悔愧疚給了淩逍,刻骨銘心的愛始終屬於古鈺,即便是怨念所化的骨女,心心念念還不忘她的古鈺。
就是這麼不公平,可愛情又不是比誰付出的更多。人與妖之間,也是如此。
“誰?”見屋外黑影一晃而過,我警覺地站身而起。
還未等我開門驗證,屋內已多了人影。
我二話沒說迎上鞭子,她生吃我這一鞭,並未閃躲。
我道:“今日叫你跑了,你倒自己找上了門。”
元姬聽後不惱,含淚依依反而朝著我跪下雙膝,她道:“姑娘救命,求你救救我的相公!”
我不解所雲,收了九節鞭,問她:“我獵妖還來不及,又怎麼會救?”
“我的相公不是妖!”她說,“他是人。”
我猛拍起胸口,抑製我實難平複的吃驚,說道:“我並未學過醫,不懂得救人。是誰告訴你來找我的?”
“宮月公子說,姑娘有辦法救我的相公,姑娘有串紅木珠可以入藥,可解狼爪之毒。”
“宮月說的?”
“那日在風月樓內,姑娘也看見了。”
“你們那哪叫說話?那叫風花雪月。”
“宮月公子本想助我,可小妖卻將他誤傷,不想今日宮月公子會找到小妖所在的風月樓,告訴我能救相公的唯一辦法。”
我道:“他受傷是他活該,他去風月樓也不會專程尋你,隻是碰巧罷了。”
元姬叩首拜言:“還請姑娘施恩,救我相公!”
“容我想想,”我梳理著思緒,“你是妖,而你的丈夫是人。你的丈夫中了狼爪之毒,所以你集取男子的精氣延續了丈夫的壽命,你現在是想要我這的紅木珠救你的相公。可你為自己的私欲殺害了那麼多無辜的人。”
“姑娘放心,宮月公子所開的藥方需要我的千年蛇膽作為藥引,小妖不會再殘害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