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西望也通曉丹道醫理,便急忙為東門武診脈,一試之下,臉色大變,心道:“這是什麼怪毒?!五行繁亂至此!”無論何種毒素、藥物,依舊是在五行之中,如能明白其特性,就可設法配藥救治。然而,袁西望通過探脈,竟發現東門武所中劇毒,奇異無比,五行兼而有之,卻不依照常理循環,雜亂不堪,根本找不出規律。
他自知無法化解,急忙用煞氣鎮壓,又背起東門武就要離去,回身一看,卻發現剛才那異獸竟然消失不見?!連忙走前幾步細看,當真是毫無蹤跡,一股莫名的寒意升上心頭,然而,東門武越來越虛弱,情況緊急,根本不容他細想,急忙施展遁法,飛奔而去。
片刻之後,東門武就昏迷不醒,還好這島上多處設有路標,袁西望才不致迷路,花了些時間,也就找到一宗所在村落。
他不知玄心子住處,隻好上前打聽,怕被人認出來自外麵,又要解釋半,就找了個年輕人詢問:“這位兄弟,不知玄心子前輩住在哪裏?”
那人應該是來到島上之後才出生的,對一些人多的仙宗比較熟識,並非全都認識,看見袁西望,隻是略有疑惑,便道:“村頭就是,你是哪個宗派的,怎麼連玄心子師祖的住處都不知道,莫非長這麼大都沒生過病……”他還在,卻感覺眼前蕩起一片青煙,哪裏還有袁西望的影子。
袁西望心急之下,也不顧道謝,施展遁法直奔玄心子住處,來到屋前,就看見一個蹣跚老人正在屋中為人診病,稍過片刻,那人似乎有所好轉,就謝道:“多謝前輩。”
玄心子搖了搖頭,又認真叮囑道:“你下次可要多加注意,莫要再強行練功,否則就不是我能醫治了。”
那人連連答應,又接過玄心子遞過來的藥包,才告退離開,袁西望見狀,心道:“這老人醫者仁心,定然會救治武的。”連忙背著東門武走了進去。
玄心子看見袁西望走進來,臉上略有奇色,就起身問道:“這位兄弟,不知有何貴幹?”
袁西望把東門武放下,略帶歉意的拱了拱手,才道:“前輩,我這位朋友身中奇毒,特來請您救治。”
玄心子聞言,就走到東門武身旁,略作打量,看清他樣貌,不由奇道:“咦,這不是武宗東門夫婦的孩子武嗎?倒是糟糕,怎麼被幽冥異獸抓傷了。”玄心子應該早已認識東門武,看見他中毒,也是滿臉焦急,立刻拉起一手,為其診脈。然而,探明病情,更是愁眉深鎖。
袁西望看見他神情緊張,毫不樂觀,又發現東門武唇齒發青,情況越發嚴重,就問道:“前輩,可有辦法救治?”
玄心子放下診脈的手,有些惋惜的樣子,十分無奈地道:“你來的及時,更用煞氣封住毒性,一時半刻,尚且無恙,可是,這幽冥異獸種類繁多,毒性也各有不同,老夫雖然研究多年,但救治的機會還是不大。”
袁西望聽到這話,真是大急不已,忙道:“前輩定要想想辦法,隻要能救治武,在下任憑差遣。”
玄心子看著東門武,神情關切,慈愛無比,又細細查看一次,卻還苦歎道:“武這孩子也是我看著長大的,若是能救,我一定會救,不過,這種毒素我真是沒有遇見過,難以著手啊。好在你及時壓製,也讓我多些時間研究,一時半刻倒不會有性命之虞。”
袁西望聽了這話,才微微鬆了口氣,道:“有勞前輩了,不知可有在下能夠幫忙的地方,隻要有益武的病情,我義不容辭。”
玄心子聞言,又看了袁西望一眼,仿佛此時才看出他有些麵生,就問道:“這位兄弟,我看你似乎不是我們忘仙島的人啊!”
袁西望心道自己外來,卻是多有唐突,就好言解釋道:“前輩慧眼,在下也是昨日方才來到貴島,本是個孤獨旅客,駐足貴島,隻是為了休息片刻,絕無惡意。”
玄心子聽完,倒沒有怪罪之意,輕輕點頭,不過,神情中還是有些疑惑之意,又問道:“我看你對武十分關心,想必心地不壞,可是,你雖然有玄元境界的修為,要想通過北極海眼,依舊是不可能的事啊,你又怎麼來的?”
袁西望見他麵容和善,又是醫者仁心,心中也有好感,就直言不諱道:“來也是機緣,在下遠足海外,對於北海中的情形,不甚了解,剛剛遭遇北極海眼的時候,本以為必死無疑,沒想到無意中得到的一塊玄武鱗甲,居然能護住我不被海眼吞噬,這才有機會來到仙島之上。”
玄心子聽完,先是滿臉驚訝,接著又恍然大悟般道:“原來如此,友身懷玄武甲這等不世奇寶,難怪可以衝破海眼,傳北極海眼乃是大地縫隙,若非聖靈玄武鎮壓,早已將萬物吞噬,修道界中也早有傳言,能有玄武甲護身,便可自由進出北極海眼,如今看來,倒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