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窈窕女,妙筆生花鳳求凰(1 / 3)

水若善雙眼定定看向曲流觴,似乎暗含某種意圖,略有深沉地問道:“第一個問題,便一如之前,公子前來,所求者何也?”

曲流觴也沒在意他的表情,微微低頭,誠懇答道:“尚且請城主見諒,在下自知資質駑鈍,原也不該厚顏前來求親,然月前曾與水姑娘有過一麵之緣,便心神俱往,難以忘懷,聞說小姐即將親嫁,心中深怕將來再無一見之緣,這才執意前來,萬幸得了一位友人的幫助,今日才能站才此處。便說實誠一些,在下不過一好色之徒,斷然是配不上水小姐的,隻願再見一麵,心中便已知足。”

水若善聽了這話,略有些奇色,又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並非不堪,曲公子多慮了。水某倒是有些好奇,你那位好友是何等人物,此番籌款,居然能在短短時日將玄豐商會算計其中,以奇貨可居之法,不費一分一毫籌集這般大量的錢財,實在讓人佩服。”

他這番話,語意不明,曲流觴聽完,大是為難,輕易透露了袁西望的話,若然出了事故,怎麼對得起好友,可若不照實說,得罪了水若善,豈非也是一難?

就在曲流觴躊躇之際,袁西望暗暗歎了口氣,便走出來,來到曲流觴身前朝著水若善道:“水城主不愧一代賢才,也不用為難我這位曲兄了,他心思純善,對我所為知之不詳,隻是一心仰慕令嬡而已。”說話間,袁西望將遮臉的小圓帽脫下,將麵貌現出,臉帶微笑得看著水若善。

曲流觴見袁西望出了來,不知所措,還以為自己惹了麻煩,急道:“袁兄!”

袁西望微笑朝他搖了搖頭,複又對水若善道:“後輩末學袁西望,見過水城主,不請而來,萬望海涵。”

水若善見到袁西望,心中也驚訝萬分,他怎也沒想到袁西望竟然這般年輕,然而,臉上的驚訝一閃而逝,又變得淡定,仿若和好友見麵般說道:“原來是袁公子,倒叫水某神交已久,公子能來寒舍,尚且是我的榮幸,怎敢怪罪。”

袁西望笑了笑,已然知他話中意思,說道:“哪裏哪裏,在下對城主早已仰慕,便借著曲兄之便,前來拜謁。”

水若善聽完,又笑了笑,仿佛心中又有定計,就說道:“公子既已現身,何妨共飲一杯。”說著便從旁拿起兩杯那名為“七情六欲”之酒。

袁西望聞言,心道:“他怕也是有話要問我咯……”也不決絕,接過酒來,滿臉興致地說道:“剛才見到此酒,已是心癢,便謝過水城主,在下先幹為敬。”說過話,便將酒水喝下。

水若善見狀,也隨之喝下杯中酒,尚在等待某些情況,卻已聽袁西望開口讚道:“當真好酒,怕融合了百餘種鮮果,反複蒸釀,其中酸、甜、苦、辣盡有,更還有多種味道,可惜獨獨欠了一方味道來意味生死,否則‘七情六欲’之名尚且不夠,其中包含‘人生百態’,該稱之為百味釀才行!”

一聽這話,水若善大有出乎意料之感,竟是高聲笑道:“袁公子高才,居然在酒道之上也有此不俗之見解,我本意就是要做一壺百味釀,可惜獨欠了一味,才名為‘七情六欲’,卻讓公子一語便道破,實在讓人快慰!”

他雖然是讚美佩服袁西望的語氣,但依舊有所保留,並不過度,又淡淡問道:“公子有此番認知,當明白商之一道,也應予人生機,怎得一下便將那玄豐商會至於傾覆之地,豈不是讓全城商鋪也要大起危機。”

顧惜有被袁西望刻意誤導,將玄州城附近的糧草盡數聚集,已然傾盡玄豐商會的全力,欠下無數外債,若然糧草賣不出去,他自己虧損不說,他這商會所涉及的各個行業,也要造成巨大影響,正是因此,水若善才急著逼袁西望現身。

袁西望聽完,似乎早就有所預料,略帶歉意得笑了笑,又說道:“嗬嗬,這可非在下的不是,要怪還需怪城主你!”

這個回答,卻是水若善不能預料,他麵露奇色,問道:“這怎又怪到我身上來了?”

袁西望依舊微笑,雖是被“抓包”,也毫不慌張,繼續道:“便是城主你昨日比試方才結束,今日就來宴客,叫我哪有時間去奉上那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