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晚,蘇秧再次夢到原主時,也不知是不是錯覺,竟發覺她頭上那團黑火變紅了一些。
這麼說,是不是隻要幫她報了前世的仇,這心結就會迎刃而解?
看來,明天還得想辦法繼續虐一虐那母子三人才行。
蘇秧這麼想著,沉沉睡了過去。
吃得飽睡得香,自然醒得也早。
蘇秧醒來後,發現兄妹倆還在院子裏躺著,半點沒動彈。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蘇秧想了想,還是把兩人拖回屋,安置到了床上。
忙完這一切後,她哼著小曲去了後山,當真采了些神奇的草藥回來。
她身為特種部隊的軍醫,更多時候都是依靠就地取材來給隊員治療傷病,因此對中醫的研究比西醫還要深入。
關於如何使用草藥製作麻痹神經的藥物,對她而言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等到哄劉氏喝下這種藥,她便找機會徹底廢了她的腿,叫她這輩子都站不起來!
劉氏又餓又疼了一晚上,見到蘇秧時本想破口大罵,誰知蘇秧卻先下手為強道:“婆母,我給您把神藥熬出來了!”
“神藥?”劉氏一頭霧水地盯著蘇秧手裏的藥碗,眼底閃過一抹渴望,“什麼神藥?”
蘇秧眉梢一挑,把神藥吹了個天上有地下無。
“這是我在娘家時學來的方子,特地從後山采了草藥熬製的,喝下去可以讓人神清氣爽,減輕病痛。”
劉氏又渴又餓,光是聞到那神藥清甜的香氣就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蘇秧見狀,又佯裝不在意地舀了一勺嚐了嚐:“嗯……不燙不涼,正正好。”
劉氏見她自己都嚐了,心裏僅有的一絲疑慮也煙消雲散,一把搶過藥碗就幹了下去。
這神藥不說別的,入口還真是甘甜爽口,劉氏頓覺通體舒暢,連腿上的傷痛都了好幾分。
“你這懶貨總算還有點用。”她抹了抹嘴,又問,“昨兒個怎麼沒給我送晚飯?”
“我這不是忙著幫您去後山采藥呢嘛。”蘇秧麵不改色道,“我讓金屋和如玉給您送晚飯了,怎麼,他倆沒給您送?”
劉氏想到自己那兩個頑劣懶惰的孩子,臉色沉了沉:“也不知道忙啥去了,到現在都不見個人影!”
“小孩子覺多,許是還沒起呢。”蘇秧道,“我去瞧瞧。”
—
沈金屋和沈如玉還昏迷著。
屋裏靜悄悄的。
蘇秧扯了扯嘴角,將盆裏的冷水盡數潑在了兩人臉上。
“嘶——”
兩人在冷水的刺激下幽幽醒來,迷迷糊糊間聽到蘇秧似乎朝著屋外喊了句:“婆母,這都日上三竿了,金屋和如玉還沒起床呢!”
劉氏自己雖然懶惰成性,但在亡夫的影響下,卻並不允許孩子們賴床。
尤其反感他們上學遲到。
金屋和如玉聞言瞬間清醒過來,揉著眼睛看了眼窗外豔陽高照的天,嚇得二話不說就跑了出去。
“我們去學堂了!”
蘇秧看著兩人一溜煙消失不見的背影,兩眼眯成了一條縫。
劉氏這輩子是別想下床了,沈金屋也與廢人無異,這個家,目前還沒受到懲罰的,就隻剩沈如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