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又開始裝委屈:“阿秧……你是不是還嫌棄我?”
蘇秧無語望天,隻想盡快打發他:“你快些趁微微沒注意回自己房裏去,萬一叫她瞧見了,肯定能猜出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她知道就知道唄,怕什麼。”秦頌把玩著她的發絲,語調異常繾綣,“阿秧,我們共浴如何?”
蘇秧見他眼底欲念未散,不禁緊張起來,拒絕道,“不行,我今天得去趟醫館,你再鬧下去,我就起不來床了。”
“那我方才……究竟表現得怎麼樣?”
蘇秧無奈,隻得老老實實答:“……挺好的。”
“那晚上再試一次?”
蘇秧瞪大眼睛看他,“要是我說你表現不好的話,今晚可以放過我嗎?”
“當然不行,”秦頌眉梢微微挑起,滿臉玩味,“表現不好的話,更應該多試幾次啊。”
蘇秧一時語塞,敢情她是左右躲不過了?
“秦頌……宮裏的事都處理完了?你確定你可以一直在我這浪費時間?”
秦頌點點頭:“阿乾三日後登基,忙的人是他。”
蘇秧這才想起,原本她最期待見到秦頌的原因是為了打聽奪嫡的消息。
“雍王是最後的贏家?”
“阿乾本就是先帝屬意的儲君人選,要不然也不會把他送去仙華山避風頭了。”秦頌這才吐出實情,“這麼些年,先帝一直都在幫阿乾鋪路,其他人根本不是阿乾的對手。”
蘇秧知道,不管事實真相是否如此,成王敗寇,曆史都由勝者書寫。
從今往後,這個版本就是真理。
她順著秦頌的話附和道:“雍王雄才偉略,也確實是皇位的不二人選。”
秦頌點點頭,又想到什麼似的開口問:“你得空……能不能去勸勸江小姐?阿乾就要登基稱帝了,她還強著不肯嫁,又有什麼意義呢?”
蘇秧明白他的意思。
帝王的可怕之處在於,他擁有權力的同時,也在被權力所掌控。
即便如今他還對江宛喬以禮相待,但隨著他在這個至高無上的寶座上坐得越久,就會越不喜歡別人忤逆他。
與其到時候被強取豪奪,不如趁現在,帝王尚且對她柔情似水時,乖乖投誠。
蘇秧想到江宛喬的處境,不禁歎了口氣:“被雍王看上,也不知是江小姐的福氣,還是劫難。”
“阿乾對江小姐的心,跟我對你一樣。”秦頌自然堅定不移地支持李乾,“他會對江小姐好的,放心吧。”
蘇秧點點頭:“但願如此吧。”
自古帝王多薄幸,她不敢替江宛喬把未來想得多美好。
—
秦頌離開後,蘇秧穿戴整齊才帶著翠微出門去醫館。
翠微一路上還在喋喋不休地追問她哪裏不舒服,她隻說自己沒睡好,有些頭疼,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國喪期間娛樂性質的商鋪不能營業,但醫館還是能照常開張的。
好在今日病人不算很多,蘇秧坐診了兩個時辰後又決定去趟忠勇侯府。
江清淮已經回了府,聽說蘇秧來訪很是激動,頭冠沒來得及戴整齊就迎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