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 / 3)

第三章

26

在我很小的時候一段時間裏我是有點喜歡養動物的。

我想起我養了一隻小貓跟一條小狗。

說實話小貓和小狗還是十分聽話跟和睦相處的。小貓經常把剩餘的糧食讓給小狗吃,小狗會在有時間保護小貓,比如說遇上鄰居的小狗。有一次小貓抓住一隻耗子,丟來丟去弄得不死不活的,於是便把耗子放了,耗子眼睛一轉便使勁跑,小貓叫了幾聲,小狗便衝著耗子咬了上去,一下子就逮住耗子給小貓咬了過來。小貓再放小狗再去捉,這樣幾次,那耗子被鬧騰得沒勁了,小貓再把它放開的時候,它躺在地上堅決不逃跑了。小貓看耗子不合作便不猶豫地把耗子吃下去,等到吃完小貓朝小狗叫幾聲表示高興的樣子,小狗朝小貓叫幾聲表示慶祝。結果小狗被小貓訓練成為捕耗子的強手,自那之後,在我家便很少出現耗子了。

小狗喜歡白晝睡大覺,而小貓喜歡白晝走來走去。這兩個不合作息的動物在一起非常幽默。小狗睡大覺的時候小貓愛用貓爪給它整理狗毛,然而小貓往牆上走來走去的時候小狗隻能望著高高的牆蹦蹦跳跳地朝小貓叫。

後麵有段時間我教小貓和小狗踢皮球,最終發現小貓和小狗是有距離的。從而證實狗的大腦比貓的靈活。才用了一天小狗便知道了用自己的爪子拿球並且能準時地跑去接住從我這裏踢到它那去的球並且把皮球再從它那裏拿回來放到我麵前,並且非常高興。而小貓則不相同,聽到我一叫它來玩球的時候,它便快速地跳道牆上麵去盯著我不敢到下麵來。

小貓死的非常可憐,也有可能不是跑去打擾小雞可能是想去逮住雞籠子裏的耗子也不確定,但是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

小貓死後,小狗便變的垂頭喪氣,不知道跑到外頭去偷吃了那些壞食物,沒過幾天便也死了。我想起我那時非常難受,這麼短的期間便失去兩個夥伴痛不欲生,然後懷著美好的祝福把小狗埋在小貓的旁邊。

小貓臨死的時候,臉麵歪曲被雞網很緊的糾纏著,翻著白眼,它的耳朵豎立著。

皇甫先南在上麵的時候,那情況便接近就是那個樣子的,她的臉馬上變了,好像有一雙手在黑暗中掐住她,頓時沒了活氣。

怪不得福豬那時急忙地問我,杜濤,皇甫先南不會出事吧。

27

說起這件事情的當時皇甫先南有她個人的看法。

皇甫先南說等聽到喊她姓名的時候她的肚子忽然很疼,但是她堅決忍著走到講台上麵去,那 個時候她感覺自己麵色很難看,一直冒著冷汗。等到講台上麵的當時她疼得不能抬頭,但是又感覺總是低頭很辜負站在講台下麵一雙雙熟悉又陌生的眼睛,然後便弘揚革命祖先遺傳的甘於奉獻的良好精神,硬著頭皮抬著頭,因為抬頭的當時過於快速脖子非常痛,以至於到解散之前便總是沒變化過姿態。

皇甫先南有了這樣的教訓後,便對老徐有了很強烈的複仇心態,於是決定這段時間要突如其來地給老徐一個教訓。皇甫先南對我跟福豬說起有關報仇的事情的時候,我跟福豬都非常害怕,不知道這個死娃子會想出什麼事情來,但是等到聽了皇甫先南的報仇計劃之後便很放心了。

28

為了報仇的事皇甫先南苦苦冥想一整天,在上課的時候也想著,到下課的時候也想著,每時每刻不在想著這件事,等到想起一個很好的辦法便拿起筆在本子上邊寫邊劃接著就傻笑起來。

我跟福豬想,如果報仇沒有成功,沒過幾天皇甫先南便要發瘋。

對於報仇,皇甫先南想出了很多種辦法。

皇甫先南想假如我天天在晚上之前誠懇祈求,這時我的祈求便會向天空發射信號,說不定會有偶然經過的不明飛行物收到在我祈求的時候發射的緊急求救信息,說不定善良的異類便會把討厭的老徐給逮過去做肉體實驗,最後天地便和平了,所有的都終止了。

想起這時皇甫先南便興高采烈地跑過來跟我說,睜開她那雙大大的眼睛水靈靈的我見猶憐地跟我說道,杜濤,這方法可以嗎?最後是我殘忍地擊碎了她狂妄的猜想,等到你遇上這善良的異類,恐怕你都已經滿頭白發臉上都爬滿細紋了。姐姐,你便不能實際一些?

實際……好的……皇甫先南一邊嘀咕一邊想其它策劃了。皇甫先南總是很實際地想起去往校園裏的郵箱裏寫匿名信,比如說老徐品德不好偷偷賄賂等等但是又半天發現不了依據,無憑無據捏造卻又不符合皇甫先南的行為,然後這招便被拖到了後麵。

皇甫先南在兩天後查到了老徐的回去的線路,趁火打劫是沒有能力,然後皇甫先南便想在老徐回家的路途中挖個大洞弄個機關,於是等老徐騎車回去的時候,那便……每等想起這皇甫先南便非常高興。

第三天,皇甫先南捂著她的嘴巴來到了校園。

我奇怪地問道,你怎麼回事啊?

她不高興地跟我說道,昨個夜裏回家有點晚,在路上遇到一小洞所以人從車子上倒下來碰掉了這顆牙齒。從那次起,皇甫先南便沒再提挖大洞的事情。

後來皇甫先南的牙齒卻是掉了然後又長出新的牙齒了,但是那個時候我們幾個人已經沒有一同上課了。

皇甫先南對於報仇的事情很是煩惱。通過幾天仔細察看,她瞅準了校長上班回去的搭乘的那輛電動車,預備乘機動手,肯定不是偷竊,最主要的原因如果是偷竊,我們沒有車鑰匙也不好拖走,即便拖回來也不拿它沒辦法。於是她想起了個輕而易舉的辦法,預備偷偷摸摸在老徐的電動車的輪胎上紮個小洞。那樣的話老徐便不好回去,假如硬開車回去的話會對車子的輪胎會有影響,並且學校距離車行有點遠不管怎麼著也能挫一挫老徐解解心頭的怨氣。

皇甫先南對她這個策劃非常自信,還胸有成竹地跟我說道,你就等著看看老徐的矬樣吧。

皇甫先南計劃好了便預備實施她的報仇計劃。

物理課上。老師正在滿懷激情地講平衡原理,皇甫先南“好疼啊”就算和老師請個假,皇甫先南說李老師好疼啊,我想去茅廁。

老師馬上一擺手,皇甫先南捂著她的肚子神情奇怪地跑出課堂,一出課堂便馬上就消失了。李老師端端他的眼鏡框,說哪有這麼著急啊!

我通過窗戶看到皇甫先南成功進入到校園裏的放車的棚子,便沒有再仔細查看,然後我便抬頭認真聽李老師激情的講解受力平衡的題目。

過了半天,皇甫先南才一瘸一拐地回到教室,我心裏想不就紮個輪胎至於如此費力嗎。

皇甫先南剛坐到座位上便嘟著嘴說道,到處找也沒看到像老徐車的那樣子。

我便說道,那就沒成功?

皇甫先南抿了抿嘴自豪地說道,既然學校電動車沒有多少,我就把停在那裏的電動車輪胎全紮了。

老天啊,我為那些不幸的老師感到惋惜。

等到一下課,皇甫先南叫我跟福豬趴在窗戶上開始觀賞她的成就。

我們幾個邊吃零食邊看那邊的情景,隻看見推電動車的老師都很奇怪看著車胎接著口型馬上變化估計準備出口成髒。這些老師什麼表情我們一點也不好奇,皇甫先南滿不在乎的神情說明自己跟此事沒有關係,這證明皇甫先南缺乏憐憫之心。最後是福豬說了一句話,皇甫先南,你有點過分了吧?一說出這話結果是腦袋上挨了一頓板栗。見到這樣的情形我就沒敢說話,事實上我準備說,誰教了你這樣的人,老師們真是可憐啊。

過了半天,就沒見到老徐的身影,但是我見到皇甫先南慢慢灰暗的臉跟絕望的眼睛,沿著她的延伸看過去,隻看見老徐吸著煙悠閑地騎著一輛舊的腳踏車從教室拐彎的地方出來,應該是這天沒騎電動車,見到這情況我馬上做出暈倒的樣子。

記得準備回家的時候皇甫先南凶惡地說道,等到明天我便把校園裏的腳踏車電動車的輪胎全紮了,我看你向哪裏跑。

肯定說的全是賭氣的話,校園裏的車子已經上百了,皇甫先南也不是勤勞的一個人。如此鬧騰了多次,皇甫先南便主動取消了報仇,預備先忍十載八載的,等到她名利雙收的時候再複仇不遲。

29

我說皇甫先南並不勤奮是有真實根據的。

假如哪天早晨不檢查功課,皇甫先南是絕對不會提前來上學的,即便是要檢查功課凡是能想出方法敷衍而過,她肯定不會放棄所有可以偷懶的機會。

因為我們也已升入初三,不得不麵對初中畢業考試,它對每一名初三學生來講都是一生一回關鍵的選擇。因此我們班主任提議全班同學早晨提早三十分鍾甚至五十分鍾到校園來早讀,表麵上說是提議後來差不多成為了嚴格的規定。

當時老師在班級會議上建議時說,假如有哪個同學感到不合理能夠站起來說出來。大夥兒都不敢吭聲,就皇甫先南不顧一切地舉起手發言來捍衛她早上睡大覺的權益。皇甫先南向班主任做出成績一定不會倒退的承諾後,接著悠然自得地執行自己的“三定準則”,所說的三定就是定時進餐,定時睡覺,定時上學。

皇甫先南所說的定時上學就是絕對不提早到校園。皇甫先南每次放好腳踏車,接著噔噔噔跑上三樓,打開班裏門時,準備鈴聲一定會按時響起來。之後發展成為我們幾乎不聽準備鈴響,隻要聽到皇甫先南的上樓聲就主動地預備上課去。

上課之前的準備時間同樣是皇甫先南一天裏最慌亂的時刻,此時她將以風馳電掣的速度把包包中各個的課本和雜亂無章的零食全部倒進課桌裏麵,接著拿出會用的圓珠筆和作業本問我道,杜濤,今早各科要檢查什麼作業嗎?

假如沒有什麼作業,皇甫先南會徹底放鬆神經,感謝天感謝地感謝玉皇大帝老天爺還是沒有嫌棄我這樣一個不幸的同誌。假如要檢查作業,皇甫先南便二話不說就拿走我的功課去copy,假如在查作業前完成不了,便將我的功課拿去作為她的來應付老師,將她的作業丟給我去完成。老師來查驗時翻看她的練習冊(其實是同桌的本子,杜濤注)誇獎說,看來有提高,寫的非常好。

老師從不查看我的功課的原因是我是一個好學生,學習優秀,在我們班居首,在年級同樣名列前茅。皇甫先南充分運用了老師給我的信賴而做出的機靈的斷定和舉措。由此能夠看出皇甫先南的IQ和果斷是平常人無法企及的。但是老師每次查驗作業的時候我都提心吊膽,十分擔心被拉出去訓斥一頓,到底在我桌上放著本什麼都沒寫空白的作業本想想依然還會有些心有餘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