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4章 末日時絢麗的花開(二)(1 / 2)

她是在向誰坦露著自己的心跡麼,又是誰將寂寞渲染,潑墨染跡,瘦成半闕悲詞,點點相思換斑斑淚滴,零落成殤?放下矜持,放下自尊,放下高傲的頭顱,以一種低到塵埃的姿態呈現在幽深的暗夜。是在向高傲的自己府首稱臣嗎,亦或是黑夜輸給光亮的白晝?還是夜的淒涼迷亂自己柔弱的芳心?

燈火闌珊處,不堪回首的驀然,姿態如風般優雅,讓人意亂情迷。似耳語,似呢喃,似君輕柔的喚。魂夢相伴,夜深寂,幽夢伴,月影殘,心欲醉,眼迷漓,如殘壁斷恒。

當夜的帷幕拉開,悲傷便迫不及待地上演,寂寞總是以主角的身份登場。是誰在導演這場戲,在這孤單夜色裏,對白總是自言自語,悲傷無處逃離。

夢的天使折斷了羽翼,跌落至幽深的穀底,殘夢醒,心猶寒,淚灑江南,寂寞如煙漫,悲傷襲夜半,聲聲獨幽歎,臨窗看,夜闌珊,許你柔情萬種,默讀悲傷千遍,期待你以愛的名義振救我頹廢的靈魂,暮暮朝朝,黃昏黎明。

她什麼時候也和曹敏一樣唉聲歎氣了,映入眼球的事物感覺是那麼的悲傷。

七月後次次去他的校園,隻因為是追隨一次次回憶,那時的他已經離開了這座校園,離開了屬於她的城市。

她走在那些與他一起走過的道路上,總是想起那些飄浮已久的畫麵,他不在,可是校園還在,那些回憶還在。

落葉飄落著,旋轉著,仿佛刻意想在她的眸中寫下些心傷。那裏,有著他的影子,有他存在的證據。

情,已稍縱即逝,她和他也正如那些安排越走越遠。

沒有任何的聯係,沒有任何的感情,她們之間什麼都不是,沒有友情,沒有在意,一切都如青煙縷縷般不存在。

可是,那一刻她才發覺,當心走遠時,卻沒有完全忘記你,否則,為何會在那裏重新記起你。

校園裏的人是那樣陌生,也難怪,那時的熟悉也隻是因為有他。當僅有的熟悉也消失時,剩下的還會是什麼?時間,風景,有她,有他,卻不在同一時空。

落葉總是遮住我黯然的臉龐,讓他看不見隱藏在落葉身後的悲傷,她總是凝望他的側臉,聽他的訴說,她總是安靜的走著,不願守候,隻因她知道,夾雜了太多就不再是單純的友誼,我們何必勉強,何必並肩,就讓我們背對背離開,永不回頭。

當她早已料想到結局,卻還是在當初拚命想抓住他,因為那份無可替代的感情,讓她選擇與他同行,卻不是同步。

她和他選擇了人生不同方向的路,往後的日子,他們繼續走著,他們之間會變得沒有距離,因為相距天涯海角,無法再去測量。

夕陽氤氳著天邊的殘雲,略帶悲傷的漸漸隱去,那一刻,她卸下過往的包袱,再次朝車站走去。

多年過去,原先的車站已不再,時過境遷,終於物是人非。

成全一份無謂,比接受一份被愛更需要勇氣。係著一份理解,比給予一份關懷更難能可貴。守著一份包容,比給一份自由更難以堅持。給對一個人就是一種價值,誤施於人反是一場空想。愛情的辯證法,能被成就的隻有愛或者不愛,愛著負亦是正,不愛正也淪為負。人類的思想極近變質,逃不過心坎的人,終究誠服給思想。任何人都不是聖人,任何夾著傷害的愛情,都值得被原諒。愛是一種身不由己,不愛是一種言不由衷。人不變的就是構想,甩掉一次傷害,繼續品嚐心痛,而這種持續的過程叫做執著。每一次陌生到更陌生,並沒有冷卻對愛情的渴望,隻給歲月披上了一層倉促。因為始終相信經曆,隻是焦心一份即將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