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在夜深人靜的寂寞裏,用空洞的雙眸仰望悲傷,盡管遊離不到真實的悲涼,所有的傷感也顯得空白,隻是,漫無邊際的黑暗可以隱藏她的絕望,至少,我不用在人前假裝快樂的堅強。時光的扉頁浮現出離別的蒼涼,在夜色裏慢慢褪盡真實的偽裝,看著生命中的過客來去無常,不禁淚如雨下。
於是,越發地不舍,越發地疼痛,越發地孤寂,越發的傷感,一支素筆,半紙墨箋,記不完的惆悵,寫不盡的憂傷,在這樣落單的夜裏,鋪陳,展開,蔓延。
猶記起,那一季婉約的心事,曾在我的筆尖駐足。
他從她的孤寂裏緩緩而來,遇見,是一場普通的告白。故事的開始,他用真誠的微笑留下繁華萬千,她用心靈的文字,感慨無數,華麗的詞語描寫多少歡笑的過往,抑揚的筆調承載多少幸福的緘言。一個吻的成長,泄下漫長的思念,悠悠時光長河,一份執著在茫然流浪,她多麼想,多麼想一直守在此岸盡頭,等他,遇見,然後告訴他,她喜歡這段開場白。
看他笑奤如花,她心蕩漾;聽他輕歎流年,我淚決堤;
喜他所喜,悲他所悲,以為,彼岸花開的歲月,如他來過時一樣陽光明媚,靜好如初。
但弱水三千,隻取一瓢的誓言,終究荒蕪了滿目的期盼,彼岸到此岸,終隔著天涯兩端,你的河是我無法擺渡的岸,而岸的這邊,淚已傾盆。
就這樣,寂寂寥寥地傷感,靜靜地,看你在海角流漣,我在天涯守望,絕期而漫長。
沉澱的結局,都是早已注定的悲傷。你輕輕地來,我不曾感知,許多難忘留在那場邂逅的緣份裏,其實不曾舒展,過多的鋪墊隻是為了證明遺憾的存在,而與真正的情感無關。你淡淡地去,我不曾想像,太多的無能為力阻止了我挽留的步伐,你用簡單的離開來結束這沉重的將來。她還記得,他說這結局,於他,於她,都好。
隻是他不曾知道,他說完後離開的背影,在她的眼睛裏定格,而她曾傾盡半生去等待的,回眸微笑,卻荒涼無比。
如錦過往,他走後,她把日子從等待中變長,你把回憶變成了一紙薄情的時光,很多個頹廢的暗夜,她總是在自己落寞的燭影裏,放大悲傷,然後悲天憫地,獨自猶憐。很多篇憂傷的文字裏,她總是把自己設想成無辜的受傷者,然後對無情的負心人,陳辭指責。渾噩自知的歲月,我覺得我的世界暗無天日,屍橫遍野的隻有漫地悲傷的淒涼。
一段沉重的過往,在她的眼裏溢滿悲傷,一個生命的過客,在我的腦裏寫滿離殤。
夜已泛白,往事擱淺,起身提筆,用無盡的憂傷訴說一份流年的傷感,用悲傷記下一段落花的心事。可落筆之時,躍然紙上的卻是這樣一段話,“有些人闖進你的生活,隻是為了給你上一課,然後轉身離開。”看完不禁淚流滿麵,恍然間又想起了,那些用文字取暖的記憶,原來,你的離開,隻不過是在紅塵中,讓她學會成長。看來,她必須接受與學會,時光靜好,安然於此。
當淚流盡,終明白,你來與不來,都與等待無關;你留與不留,都隻是紅塵過客。
“王紫萱,如果你認為這樣就可以報複我,那你的算盤打錯了。”曹敏的臉上沒有了那日的痛徹心扉,一臉的不屑,那時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了什麼,失去的東西早就找不回來了。
“你真的不在乎嗎?是誰哭的死去活來吸引賈齊的注意。”她一臉的不屑,得意的目光在心中蕩起一層波浪,她以為她勝利了,可是失去的也太多了。
陸明也不站在她那一邊,是為了曹敏,之後的她們就像是仇人一樣,傷了陸明的心,也傷了自己的心
“那隻是一瞬間的,王紫萱,你才是真正的可憐人,我頂多是一個不幸的人。”曹敏離開後,她一直看著周圍的樹木,久久不能釋懷,這場鬥爭她們都是輸家,沒有人贏了。
她沒有在曹敏的臉上看見任何的失落感,難道一個人傷痛到了極點就隻有平靜嗎?她無奈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