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了,就不問曲終人散。走了,亦不說孰是誰非,隻是不悔。花開,就不問何時凋落。花落,亦不說憐與不憐,隻是多情。
天是透明的,風輕輕吹著,陽光淡淡照著,心是透明的,溫輕輕繞著,花落淡淡盤著,攜一縷溫暖,籠一襲花香,漫步陌上,忽聞花香,醉臥紅塵。
聆聽,紅塵的旋律,那不是悲傷,而是禪意。聆聽,歲月的節奏,那不是歎息,而是冷暖。聆聽,花落的聲音,那不是凋零,而是綻放。
這或許就是上天注定了的,她會失去父親,漠不關心的父親還是她第一次看見,臉上沒有憐惜,在他的眼中隻有米晴,她沒有叫來父親,也沒有臉麵去看母親。
人們常常抱怨時間的短暫,而她麵對多出來的那一秒不知所措,仿佛世界都停止了,在無聊的空隙中,她用一種說不出的思念來充實自己煩悶的心情,煩躁的空氣中她用柔美的曲調安慰自己的繁瑣,一首歌,演繹著那時的別離,催促著陌生的眼淚,靜靜的留下了一個人,可以哭,也可以笑,即使是自言自語的笑著流淚也明白曾經很美,不是她一直駐足停留在傷心的雨季,隻是那一年的惋惜一直纏繞著,所訴出的點點滴滴,是那樣的刻骨銘心。一個人的時候,她可以為自己唱歌直到喉嚨沙啞,一個人的時候,她可以哭著告訴自己很幸福,一個人的時候,她可以安慰自己不曾有過孤獨,一個人的時候,她可以孤芳自賞,一個人的時候,她可以發發呆,看看書,聽聽歌,四處行走直到滿身疲憊,可以為自己演繹幸福到悲傷,可以抱著自己靜靜的入睡,可以在雨中瀟灑的行走聽那蕭瑟的雨聲,不強求離失的背影,獨自守著一份幸福的傷悲慢慢的預習著融入。
看那逝去的陽光,原來明亮是一種奢侈,曾經她對著天空許下了一個願望,天亮的早一點,可是她卻不曾想,天亮了還會有黑夜,隻是天亮的時候她卻沒有做好黑夜預習的準備,所以那時的黑夜會變成那麼恐慌,不敢入睡,還是無法找到一種挽回逝去的方法,在黑夜麵前她戴上了一張虛偽的麵具,時間久了,發現戴在臉上的麵具摘不下來了,漆黑的夜空中把自己給丟了,迷失了方向。
上一次的心情好像已經很久了,久的讓自己開始懷疑在那個世界是否真的去過,總是在預習著悲傷,到最後變成了不懂笑的人,隻知道有那麼一個字,離自己卻好遠好遠,每天都在上演著自己沒有編排好的劇情,一幕一幕,總是吐露著那麼一絲絲的憂傷,偶爾也曾有過懷疑,那一切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嗎,沒有朋友,沒有知己,自己真的適合安靜的發呆嗎,如果說那一切不懂的劇情真的是自己所導演的,那,一個人的孤獨成全著另一個人的幸福,一個人的悲傷藏在一個人笑容的背後,也挺好。
每個幸福故事的背後總會有一些不為人知的悲傷,而那段悲傷會跟著那一段幸福變成幸福,也許一個人想起時會靜靜的流淚,但那些淚也流露著幸福,因為世界的某一個地方有自己留下的思念。
腳步向醫院走去,她卻覺得是那麼的漫長,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醫院,母親的病情還沒有好轉,依舊在沉睡當中,母親什麼時候醒來啊!這是一個未知數。
她靜靜地坐在藤椅裏,抬頭仰望灰朦的天空,暗黃的太陽隱匿在濃厚的雲間,偶爾折射出暗淡的光芒,沒有絲毫青春的氣息。
冰涼的河岸吹來刺骨的寒風,再次吹落枝頭僅剩的幾片枯葉。
她失神的看著滿地枯黃的小草,枯寂的灰塵彌漫在公園裏,沒有半點的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