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總是在最痛時,複蘇;愛總是在最深時,落下帷幕。
懷念她們拾憶的青春,那些曾經的流年拾荒者。
很多事情,好像已經結束又開始,也有些事情,好像開始又結束,像他們的青春,如指尖滑落的沙礫,停留在了某段時光,隻是,手中布滿了揮之不去的塵埃。
很久以前,偶然看見那麼一句話:罌粟埋葬的青春,攝人心魄。她不知道青春是不是像罌粟那樣魅惑,她隻知道,她如八月的彼岸花,鮮紅如血。哪怕隻是看一眼,都會覺得心痛,仿佛下一秒那花瓣就會沁出血來,同時,還有不可抵擋的誘惑。或歡樂,或傷痛,遍布在身上的每一個角落,你會懂得,什麼叫做成長,什麼叫做孤單,什麼叫做疼痛。
青春的哀傷不叫悲傷,哀而不悲才是最好的結局,像某天你忐忑不安地將那封你不知道捏在手裏多久的情書送給那個你戀慕已久的女生,隻換來對方一如小說裏的那句:“你很好,隻是不適合我”。時,再如某天你興致勃勃地看那個你覺著很高很帥的男生打球時,一個女生給他遞過一瓶水,看著兩人有說有笑的樣子,你是什麼樣的感受呢?像秋日清晨的薄霧,潮濕而又苦悶,夾雜著縷縷哀傷。
也許總有一天你會知道,抬頭仰望四十五度不過是一種形式,無關孤獨,真正孤獨的人,會仰望天空,但並不是四十五度角,而是更大的角度——你的心靈所能承受最大的角度,青春的日子會孤獨,像天空中那隻孤鳥,或是那朵飄蕩的雲彩,訴說著一份無人能懂的心事,像極了他們的那抹靈魂,深陷沼澤,無法自拔,等待著下一刻的救贖,卻不斷的做著無謂的掙紮。
這樣的歲月裏,他們聽了太多的誓言,他們也逐漸滋生了一種不要相信任何人的念頭,並非固執,隻是本能的自我防衛,朋友說:‘在這個年紀,在這個季節,你要記住,沒有誰對誰錯。”美好出現最多的時候,就是你學到的東西最多的時候,也許曾今他們都相信伸手就能觸到天,但是現在,他們懂得了哪怕他們飛上夜空,也無法抓到一顆星;哪怕他們對著太陽笑的再燦爛,也比擬不了向日葵的執著。這時光裏的一切,就像是他們無法逃脫的宿命
縱然如此,塵埃也未曾棄向大海,彼岸花也未凋零,青春的琴瑟,依然緩緩流淌,她在靜靜地等待著,等待著最後的終結,等待最後一個音符也戛然而止。
提筆,卻似乎擺脫不掉心中的掛念,一瞬間的執念,可以永遠多久,總是告訴自己,是她想太多。
回憶點滴,原來,隻有自己陪著自己。
如今獨自摟著那些關於心情的文字,看它孤獨若風,心傷若塚。
矯情的悲傷就像盛開的罌粟花,鬼魅耀眼,誘人而又致命。
她把左手邊的位置一直留給宿命,在生死輪回的碰撞中,是否我們曾擦肩而過。
才明白,習慣,原來才是最大的悲傷。
陽光中飄蕩的浮塵飄搖不定,在北風的吹拂下顯得那麼卑微。
她不聽不說,寫下沉默的承諾。
時間把夏熬成了冬,假麵的微笑冰冷了一生。
連悲傷都很華麗,落寞都如此高調。
在她的心裏,沒過多久就會被漸漸遺忘,她自己越來越感覺空虛。
如果離去隻是一種擺脫,而漂泊的靈魂能夠流浪到何方?
曾經燦爛的笑容,溫暖了她單薄的青春,可是最後還是如霧般消散。
而那個笑容,卻成為她心中深深埋藏的一條湍急河流,無法泅渡。
那河流的聲音,就成為她每日每夜絕望的歌唱。
天亮了,帶上麵具,無人看清她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