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神澈擎起手中“玄鐵神劍”,心中一片澄明,摒除雜念,長劍一震,將“重劍訣”之前三式——六合劍、無極訣、五行劍所蘊納的諸多變化精髓盡數使將出來;長劍劍式轉換中,將六合劍之點、刺、削、圈等諸多變化,無極訣之橫搭、橫擋、橫切、豎擋、斜推、斜引諸多變化,五行劍之五行輪回禦敵之術發揮的淋漓盡致,堪堪與古遠岫戰於一起。
終是燕神澈初學“重劍訣”之前三式,諸多精髓變化尚未圓潤貫通,此時又與古遠岫如此卓絕高手對招,自是落盡下風,沒出四十招,燕神澈已是險象環生。
古遠岫手中長刀迅如疾雷般削向燕神澈脖頸,燕神澈豎劍抵擋,卻不想古遠岫刀至中途,由削變刺,長刀下滑一寸,刺向燕神澈的胸口;燕神澈見招拆招,長劍幻化變招,使出“重劍訣”第一式六合劍中“圈”之變化,長劍幻化成圈,將古遠岫的攻勢化鬆開來;古遠岫嘴角一撇,長刀由刺變挑,手中長刀刀尖瞬時挑向燕神澈的手腕;燕神澈腦中一滯,瞬時使了一招自己頗為熟悉的“天魔劍法”中的一招“魔高一丈”化解了古遠岫的攻勢。
古遠岫卻是瞬時後躍,淡淡看向燕神澈,玩味一笑,遂看向不遠處的上官佑蒼,淡淡道:“前輩,卻是不知你這新收的弟子怎會使得出我魔相道宗的‘天魔劍法’,還望前輩釋解一番。”
上官佑蒼背負雙手,淡然一笑,說道:“我怎麼沒看見?”
古遠岫一陣氣結,遂看向燕神澈,玩味道:“燕公子,你便是說說,剛才你使出的是不是我魔相道宗‘天魔劍法’中的‘魔高一丈’?”
燕神澈滿臉通紅,口吃道:“我……我……”隨即低聲道:“是……”言罷,燕神澈看向上官佑蒼,滿臉愧疚,說道:“前輩,他刀勢淩厲,我……‘重劍訣’尚不熟……一時……就……請前輩責罰。”
上官佑蒼看向燕神澈,溫聲道:“無妨。”隨即又看了一眼古遠岫,續道:“遠岫,神澈乃我上官佑蒼新收弟子,之前他修得什麼劍法,我自不知曉;你若是心中不平,他不使便是了!”
古遠岫看了一眼燕神澈,暗思道:這小子使得出我宗門的“天魔劍法”,再與子軒之前言於我的種種緣由,想必他就是小妹妹鍾情的人了,今日製住他便是,不可傷他性命;罷了,不可再加計較,還是恩師交代的正事要緊!心思既定,古遠岫高聲道:“燕公子,請!”
燕神澈吐出一口濁氣,擎起手中“玄鐵神劍”,高聲唱道:“請!”
就在此時,上官佑蒼不冷不熱的說道:“唉!和宿遠姬那老兒一個德行,不知廉恥!”
古遠岫眉頭一皺,瞬時散去周身氣勢,看向上官佑蒼,強壓住心中怒火,問道:“前輩,您此話何意?”
上官佑蒼淡淡道:“遠岫,你師從宿遠姬老兒多少年了?”
古遠岫答道:“遠岫十三歲拜入恩師座下學藝,到得今日已然二十五年之多。”言罷,看了一眼上官佑蒼,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上官佑蒼淡淡道:“我這新收的弟子才拜入我門下不足四天,你說,四天和二十五年有的比麼?”
古遠岫心中一滯,暗思道:好你個上官老兒,竟然給我下套!心思一過,古遠岫高聲道:“那前輩的意思便是我與燕公子無須一戰了?”
上官佑蒼搖了搖頭,淡淡道:“戰倒是可以一戰,隻是不定個規矩的話,未免太不公平了罷!”
古遠岫高聲問道:“那前輩的意思是……”
上官佑蒼淡淡道:“今日神澈與你戰時,自是不會使你宗門的‘天魔劍法’,隻是神澈入我門下不足四日光景,劍招頗多精髓變化終是無法圓潤貫通,這樣罷,約定五十招,若是五十招之內神澈落敗,我便允你一戰;若是五十招之內神澈未曾落敗,你便三日後再上山一戰。如何?”
古遠岫思吟道:若是這小子隻用“重劍訣”,我自有把握五十招之內將之擊敗。心思一過,古遠岫高聲道:“好,五十招便五十招!”言罷,擎刀指向燕神澈,沉聲道:“燕公子,請!”
燕神澈擎起手中“玄鐵神劍”,高聲唱道:“請!”言罷,便是目如閃電般注視著古遠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