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便叫上端木宸和落日、殘霞陪我去找人,一個是神醫羅玉叉傾玉,一個是女兒穀穀主秦傾城。
本來我一個人去倒也不是不可以,隻是聽說女兒穀裏都是些女人,且都是些恨男人入骨的女人,帶上他們,我怎麼想都覺得比較妥當。
我今天要找的便是女兒穀穀主秦傾城,女兒穀是秦傾城建立的一個專收世間可憐女子的處所,江湖百曉生曾曰:女兒穀,傾城舞,天下人,莫敢入;恨飛花,把君弄,金針發,盡相卒。
由此可見天下人對女兒穀之懼之敬。
女兒穀建於高山險峻之中,罕有人至,我們四人一進穀中便感覺到了從四麵八方投來的視線,如芒刺在背,不得安寧。
“師兄,”殘霞扯扯我的衣袖,不情不願地道:“我們真的還要往裏走嗎,我覺得很恐怖耶。”
“其實,我也不想再進去了。”誰頂著這麼多幽怨的目光還能安之若素啊。
聞言,落日和端木宸都奇怪的望我一眼,好像在確定我到底是不是風清揚,殘霞也是一臉錯愕的望著我。
我不禁向天翻了個白眼,無奈的歎氣道:“不過不行,誰叫這女兒穀的穀主很有可能就是殺死好幾條人命的凶手呢。”
我的話音剛落,便聽一聲厲喝自我們頭頂上方傳來。
“你們是什麼人,都給我滾出去,女兒穀也是你們隨便闖入的地方嗎?”
說著,就見一位白衣少女赤足飛身而來,麵容冷淡,卻是清雅脫俗,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百合花。
我笑笑,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才想著得受多久煎熬才能見到正主,沒想到這麼快就來了。
我禮貌的深施一禮,問道:“請問姑娘是否就是女兒穀穀主秦傾城?”其實我這也是問得多餘,但是禮多人不怪嘛。
哪知秦傾城一點也不買帳,玉手一揮,幾十枚金針齊齊向我們發射而來。
我從袖中滑出玉簫,一陣亂舞,將金針盡數打落,微笑道:“傾城姑娘,萬事好商量,何須如此一見麵就大動幹戈。”
“你們這些臭男人就隻會說些花言巧語,我不想看見你們,給我滾出去。”秦傾城冷冷道,完全沒有緩和的餘地。
“我們來,隻是想請教姑娘一個問題,姑娘可還記得夙楠……”我的話還沒說完,又是金針漫天飛灑而來,這次更絕,起碼有上百根。
我忙飛身躲開,眼看這樣下去,根本無法與她詳談,心思一轉,隻得順手截下一枚金針向她身上穴道刺去。
“你……”秦傾城全身動彈不得,不由驚疑不定的瞪著我。
我笑,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地道:“得罪了。”說完便攬過她的腰飛身離開,端木宸和落日、殘霞也緊跟在我身後,隻聽得一群女人的尖叫聲和咒罵聲,汗,我怎麼有種心虛的感覺呢。
我將秦傾城帶到一片樹林中才將她放了下來,端木宸三人也隨即趕到。
我詢問的望向他們,見他們都搖頭表示沒事才放下心來,對秦傾城笑道:“我本意並不想這樣對姑娘,奈何姑娘始終不肯好言相談,我隻好用這種方法帶姑娘出來再說了。”
秦傾城瞪我一眼,冷冷道:“到底什麼事,說。”
“那麼我就直截了當的問了。”我緩緩收起笑容道,“姑娘想必也聽說過少年劍俠夙楠三個月前死於雲家莊的事吧。”
秦傾城冷笑道:“我當然聽說過,那種寡情薄義之人早就該死了。”
我不置可否,又道:“那麼姑娘可又知他是被人用金針長時間封住各處大穴而活活痛死的。”
秦傾城聞言一愣,皺眉望向我道:“你該不會懷疑是我殺了他吧,哼,若真是我殺的倒也好了,也解我心頭之恨,可惜殺那種人,我還怕髒了自己的手。”
“姑娘的意思也就是,夙楠並非你所殺。”
我望著秦傾城,眼神銳利,她也坦然的任我望著,眼中沒有半分心虛。
相峙良久,我揚起嘴角,笑道:“不管怎麼說,姑娘暫時必須跟我回冷府住一段日子了。”
“不行,”秦傾城急道,“如果我跟你走,那穀中的姐妹們怎麼辦,她們失去我的保護,定會被那些臭男人欺負。”
“如果是這樣,姑娘大可放心,我自然會派人保護她們,在你回去之前,我可以保證她們毫發無損。”
秦傾城心中掙紮一番,最後苦笑道:“好吧,這本來也由不得我,誰叫我武功不濟,打不過你。”
“傾城姐姐,你千萬不要這麼想,你的武功很厲害的,我就打不過你,”難得安靜了一上午的殘霞突然出聲,狡狹地說道,“隻是啊,師兄他是個怪胎,武功高得變態,你就當他是妖怪,打不過也不奇怪好了。”
我的嘴角一陣抽搐,隨即笑得極其溫柔地對殘霞道:“殘霞,我們這樣在冷府白吃白喝實在有些過意不去,今天回去我就跟管家說說,讓你為他們免費打掃一回府邸,你說如何?”商量的話語,卻是已定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