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怎麼能怪沈晴呢,這件事,自始至終都是許微奇一個人的事,若不是她有了作弊這個心思,怎麼會被被人看到,若不是心虛又怎麼會去質問黎疏,而後事情被揭露,又去針對黎疏。
她自己犯的錯卻要強行加於別人頭上,為自己開脫,可她自始至終都忘了如果自己沒有作弊的心思,那麼就不會有被揭露的事實。
黎疏看見了許微奇作弊了,她算是許微奇眼裏的唯一證人,可是黎疏不會去多管閑事,哪怕是正義的一方。
黎疏漠了漠,接著問出下一個所想:“那找小混混堵我的人,也是你!是嗎!”
沈晴原本還算輕鬆的表情,變得有些局促,她沒有說話。
沈晴在想到底是什麼讓黎疏懷疑上她,找小混混堵黎疏這件事,黎疏第一懷疑人生應該是許微奇,況且她還特意讓黎疏看見許微奇和那幫小混混在一起交談的情景,就算許微奇否認不是她,那麼也不應該懷疑到她頭上。
況
這時的她就像是被黎疏剝開了那層偽裝皮,晾曬在外麵,無處辯解。
“為什麼?”黎疏的話輕飄飄的。
她的沉默印實了黎疏的一個推斷,她的聲音很輕,像是詢問更像是肯定。
“是因為那個夜晚的事?”
這句話,兩人心知肚明,沈晴的神色開始變得不自然,仿佛像是想起了那個夜晚。
那個夜晚,那個雨夜……
那是個極其平凡的夜晚,一個尋處可見下雨天。
那個夜晚黎疏去幫表姑看店,黎疏從表姑超市出來後,就撐著傘在黑夜裏走著,隻是她突然聽到了爭吵聲。
從一個培訓中心門口剛出來,一個中年婦女沉穩質問聲。
“我是真沒想到你竟然在成績上做假,真是好的不學,淨想些歪門邪道來糊弄我”。
邊說,還邊用食指指了幾下背著書包女生的腦門,手裏類似於試卷的東西一把甩在了沈晴臉上,怒氣不減:“沈晴,你說我給你報的培訓班有什麼用,沒有進步就算了,反而還退步了!”
說完, 不顧沈晴被雨淋著,中年女人撐著傘走進了雨裏。
黎疏不是愛看熱鬧的人,隻是她聽見了沈晴的名字,下意識的看了過去,她不知道她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不過這與她無關。正準備收回視線離開時,沈晴看了過來。
視線的交錯隻幾秒,隔著兩棵樹的距離,黎疏沒能看清沈晴的表情。黎疏沒有理會準備離開,可是她才剛走幾步,一隻帶著雨水的手拉住了她,附在了她撐傘的胳膊上。
沈晴沒有撐傘,因為傘被中年女人撐著離開了,黎疏手中的傘微微傾斜了點,隻是還未將她遮在傘下時。
她注意到沈晴看她眼神帶著敵意,虛偽和一點恨意,這種眼神她並不陌生。
黎疏看著沾著雨水的手,蹙了蹙眉,她把正傾斜的傘移了回來,雨水順著沈晴的臉頰滑落到地上,蕩出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沈晴沒有說話,一張臉被雨水淋的刷白,黎疏不知道她要做什麼,也不想知道,她轉過身想走。
沈晴感受到她的動作,她急忙出聲:“黎疏!”
黎疏轉身的動作停頓了。
“今天你看到的一切,能不能不要說出去。”她的聲音帶著乞求,但是黎疏在她的眼睛裏看出了一絲威脅的意味。
當時黎疏態度算不算溫和,隻淡漠回了句:“我不會多管閑事!”
說完沈晴放下了拉住她的手,黎疏也撐著傘離開了。黎疏這個人如她外表一樣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