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一個陌生號碼打了進來,沉默半許,她最終接通了電話。
“是我。”兩個字幹淨利落。
黎疏默了默,輕聲發出一聲,“嗯。”
周煦看著警方給他的消息,還是問出:“那條匿名信件是你發的?”
黎疏一頓,解釋說:“不是。”
確實不是她,當天出現在許陵公寓的還有一個人,沈尋。
可能她一早就知道吧,但為何才說出,還是以匿名的方式,這個問題黎疏不得而知。
“你傷好些了嗎?”黎疏想到了他的傷。
周煦聞言有些想笑,這才過去一天,他是有神丹妙藥嗎,這麼快!
不過他還是打消她的焦慮說道:“好些了,也不疼。”
“嗯。”說完黎疏又沉默了。
黑夜的風拂過樹梢,月亮在半空上,高高掛起。
翌日一早,黎疏坐在咖啡廳的一角,等待著孔梅的到來。
孔梅到後,又打了電話去催黃豪慶,黃豪慶倒是沒催來,催來了一位西裝革履的青年才俊。
“抱歉,路上有點事耽擱了。我是黃先生的代理律師姓徐。”青年一來就表示了歉意。
孔梅沒好氣回道:“黃豪慶呢?”
“黃先生他出差了,已經把案子委托給我了。”青年無奈回答。
孔梅火氣立馬上來,她請假來談離婚的事,他倒好,出差了!
連打幾通黃豪慶的電話對方都沒接。
最終孔梅氣呼呼地離場了,隻留黎疏和他談判。
麵前青年溫潤如玉,做事有條不紊,就算剛才孔梅有些易怒,但他臉上始終都是淺淺地笑意。
黎疏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神情若有所思,剛才見到他第一麵,就總覺得好像之前見過似的。可是就是說不出來,在哪見過。
青年被她這樣看,也沒有任何異常,他拿出資料,放到黎疏麵前,“這是黃先生讓我擬定的離婚協議,你可以看看。”
黎疏回過神來,看著他遞過來的資料,資料上,財產對半分,但是他們育有一女,撫養權要歸黃豪慶所有。
這一條,黎疏眉頭微蹙,她看完後,把孔梅讓她擬定的離婚協議也遞了過去。
孔梅的要求是,可以淨身出戶,但女兒的撫養權歸她。
這說到底就是爭撫養權。
最終沒能談攏,還是需要讓兩個當事人在場才好談。
青年起身就要走,黎疏很快起身,喊了他,“等一下!”
青年回頭看向她。
黎疏帶著疑惑問道:“你,姓徐?”
青年以為她隻是問個姓,好稱呼,他點了下頭。
“是雙目徐的徐嗎?”黎疏追問道。
青年有些不解,他從口袋裏拿出一張名片遞了過去,“這是我的名片,上麵有我名字。”
黎疏有些緊張地從他手裏拿過名片,低頭看了一眼,名字一欄寫著,徐暮遲。
當她確定抬起頭時,徐暮遲早已不見了人影,此刻她心底有些亂,名片上有號碼,要打過去嗎?可萬一是同名,但照片她隻看過一眼,也不敢確定,最終黎疏準備確定好再去聯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