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一個下午,孔梅和黃豪慶兩位當事人終於都同時到場了。
隻是這場麵有些不受控製。
“黃豪慶,你的錢我一分不要,但女兒得歸我!”
黃豪慶也不同意:“錢你愛要不要,但女兒我是不可能給你的!”
孔梅怒氣橫生,“你有什麼資格,跟我搶撫養權,女兒是我生的,必須歸我!”
黃豪慶當仁不讓,“我是童童父親,沒有我,你怎麼生,所以我怎麼沒有資格!”
“你還好意思說,童童六歲了,你陪過她多久!”孔梅質問著他。
“那不是工作嗎?你現在也三天兩頭回不了家,你還好意思說我!”黃豪慶也不甘示弱。
孔梅繼續輸出:“那我好歺工作完就回去陪童童,不像你也不知道去哪野!”
黃豪慶有些無奈,“孔梅,你能不能不要不要亂說,誰去野了!”
兩人你來我去,誰也不讓誰,黎疏和徐暮遲作為代理律師是一句話也插不進去,站在一旁靜靜地聽著兩人的輸出。
吵完結果就是,兩人爭撫養權的優勢各出一轍,而劣勢也是旗鼓相當,都沒有太多時間。
最終不歡而散,婚也沒那麼急離了,以沒時間為由暫且耗著。
黎疏和徐暮遲相對而坐,兩位當事人走了,他們略顯尷尬。
徐暮遲率先起身,“黎律師,我就先告辭了。”
黎疏沒有走,是因為她想印證心裏的一件事,見著徐暮遲走到了門邊,快出去了,她急忙起身追了上去。
“徐律師,你稍等一下!”她急忙出聲。
徐暮遲看著黎疏追了出來,他站定了腳步,等著她。
黎疏站定後,一時不知道怎麼開口,徐暮遲遲疑道:“黎律師是有什麼事?”
黎疏神情黯淡,看了他一會,建設著心理,舔了舔幹澀的唇瓣,克製著異常慢慢開口:“徐律師,你認識……”
說到這,黎疏有些不想說了,這個名字一直埋藏在她心底,從未向別人提起過。
徐暮遲還在等待著她的話,對於她的停頓也沒有半點不耐煩的樣子。
黎疏深深吸了一口氣,抿了抿唇,“你,認識林於嗎?”
黎疏說完就一直盯著徐暮遲的反應,此刻她的大腦緊繃著,在等一個結果。
徐暮遲麵上一怔,放鬆地肌肉跟隨著這個名字緊繃了起來。
半許,他才開口:“你是誰?”
聞言,黎疏知道直覺對了,他還沒忘記林於,她遲鈍開口:“我是她朋友。”
徐暮遲看著她,神情微動,一向保持很好的表情,此刻顯得有些異常。
“她,過得還好嗎?”這是徐暮遲問她的第一句話,聲音有些低,完全沒有之前和她談案子時的那股自信。
黎疏腦子有些亂,林於走了,還是因為她。
她看著他,回答:“她走了。”
徐暮遲斂下知名的情緒,裝作輕鬆道:“去哪了?”
黎疏心就像被紮了一般,密密麻麻地刺痛感,她眨了眨眼,垂在身側的手緊緊篆住衣角。
聲音哽咽,“她,去世了。”
一陣暈眩,徐暮遲感覺自己好像聽不到周圍的喧囂,而黎疏的聲音卻清醒地灌入他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