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張凡非但沒有跪伏在地,反而在巨大的壓迫下突破到了練氣五層,彩蝶和榮姥姥都是露出驚容。不過彩蝶隻是純粹的有些驚訝,而榮姥姥是驚訝中帶著怒火,一個鄉下的土包子竟然在她的威壓下突破了,這對她來說簡直是一個諷刺!眼中狠色一現,抖了抖老臉上的麵皮,再度加大施加在張凡身上的威壓!
隨著榮姥姥的威壓再度增強,張凡剛剛有些挺直的脊梁再度被硬生生的一點點壓彎,渾身發出咯嘣咯嘣的聲音,那是骨骼被大力擠壓時發出的摩擦聲!努力睜大赤紅的雙眼,死死盯著榮姥姥充滿褶皺的老臉和那張老臉上的陰狠表情,心中萬分不願被一個醜惡的老婆子壓服,可現在自己的實力確是不如人,要是有了實力……有了實力就不會被一個老婆子如此欺侮!有朝一日,我必將今日之辱全數奉還!
低吼一聲,張凡努力的站直身體,哢哢哢的聲音不斷自張凡腳底響起,雙腳已經深入地麵數寸之深,腳掌周圍都是密密麻麻的蛛網似的裂縫!
雙拳緊握,指甲深深陷入血肉中,擠出一滴滴血珠,汗珠自額頭開始滾滾而下,全身每一塊肌肉都在劇烈的顫抖、哀鳴,似乎在訴說著張凡的倔強。
張凡已經用盡了一切的力氣來抵抗榮姥姥強大的威壓!但仍然十分的艱難,以至於整個人像是一個正在被擠壓的氣球,如果再不鬆口放出氣球裏的氣或者讓外界的壓力消失,氣球便會被巨大的壓力生生擠爆!
紫瑩看著苦苦堅持的張凡心疼不已,兩眼閃爍著淚花,對著彩蝶大喊道:“快讓那婆婆住手吧!他是我的好朋友,我不希望他受傷!”
彩蝶小嘴一撅,眼睛眨了眨,對著榮姥姥道:“榮姥姥,快些住手吧,這少年可是紫瑩妹妹很好的朋友,不要弄傷了人家。”
聽到彩蝶的話後,冷冷地看了眼還在苦苦堅持的張凡,榮姥姥猛地將壓在張凡周身的氣勢全部收束起來,而後對著張凡狠狠地撞去!
咚,咚,咚!
張凡被這股凝聚的氣勢直接撞得連退三大步,在堅硬的地麵上踩出了三個深約數寸的腳印,而後喉頭一甜,一口逆血湧到了喉頭,又被張凡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榮姥姥老眼中厲芒一閃,心道:“想不到這練氣五層的小子受了我一擊竟然連口血都沒吐,看來這小子有古怪啊……”
榮姥姥看著死死盯著自己的張凡,突然陰測測的一笑道:“土包子,你在這爛地方頂天了也就是個武師,你如果求我的話,我可以做主給你在東皇學院謀個雜役的活計,讓你可以在東皇學院修煉。”她已經看出張凡有著一顆追逐武道的心,這樣的人往往可以用助他增加修為為籌碼來讓寧折不彎的對方屈服,同樣如果張凡答應的話也會讓他的道心**,此生都不會有多大成就!
死死的盯著麵前滿臉褶皺的老臉,張凡沉聲道:“東皇學院的雜役嗎?可以在東皇學院修行的機會似乎很不錯啊,”榮姥姥聞言頓時冷笑不已,彩蝶對此也是眉頭暗皺,想不到紫瑩在意的人竟然是一個可以為了實力而出賣尊嚴的人。
“不過,在東皇學院修行就一定有出息嗎?不在東皇學院修行便一定一無是處嗎?我還很是不稀罕做東皇學院的雜役呢!我……拒絕!”張凡的後半句話直接讓榮姥姥臉上的冷笑徹底僵硬在臉上。
眼神陰冷地看著張凡,榮姥姥陰測測的道:“小子,要不是看在你的朋友是我們東皇學院的人,我今天一定要廢了你!”說話的同時身上閃爍起起伏不定的靈力光芒,似乎隨時會對著張凡出手。
“好了!榮姥姥,不要再說了,我們現在還有要事需要趕緊離開燕城。紫瑩妹妹,你看是不是可以隨我們走了?”彩蝶淡笑著看向紫瑩。
紫瑩看了看張凡和榮姥姥,心中酸澀,美眸含淚,緩緩地走到張凡身前帶著哭腔道:“張凡哥哥,瑩兒就要離開了燕城了,你要好好保重。這是瑩兒一直隨身佩戴的玉佩,以後可要長看看這玉佩,不要忘了瑩兒。”說著素手從腰間解下了一塊玉佩,遞到了張凡手中,而後飛也似地跑到彩蝶等人身前,低聲抽泣道:“我們現在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