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何出此言,君兒在我們家一向安分,據爹所說還幫我們的店裏很大忙才是收益增多了不少!”張晨忙是接口道,隻因他看到李柏文那不好看的臉色,多年相處了解甚深的他怎麼不知道向來多是一副吊兒郎當的好友隻怕真是怒了,才是忙是先口了解情況再說。
隻是在他心裏,他也是不相信母親剛才的說辭,這段時間雖然在家裏跟蘇慕君相處最少的就是他,可他也感覺得到這個比城裏的一些小姐還要雅靜的女孩,怎麼也不會作出那些小偷小摸的事情來。
“哼,家裏就有著一匹她帶回來的貴價布匹,這是她能買得起的麼?不是偷;我們家的錢買的,哪來的!”張豔向來最疼這個兒子,她可還怕著這個已經身為秀才的兒子能夠高中來高照家門,所以語氣裏也少了很多的氣焰。
“杏兒,你將拿出來給你哥哥看看,讓他看清蘇慕君這個死丫頭的真麵目。
張杏在心裏已經有種預感今天是不能將蘇慕君趕出自家了,隻是心裏很是不甘,卻又無可奈何,聽到母親的吩咐隻是怏怏不快的將布匹取了出來。
“你們看吧,這東西是她買得起的?她還道是別人送的呢!可她才來這裏沒多久,能認識些什麼人這麼大方的送這樣的貨色東西?”張豔接過張杏剛拿出來的布匹,一副理所當然的說道,說話間還得意的看了李柏文一眼。
李柏文和張晨不約而同的看著張豔手上的布匹,離張豔不遠的李柏文更是伸出手摸了摸那衣料,眼中閃過一絲光芒。
“張大嬸,這布匹起碼是幾十兩銀子才是買得起,這要是你們家裏或是店鋪裏失了錢,幾十兩的數目怎會不知道?”李柏文家境不錯,故而每年,母親還是會買上些做衣裳的。
可是了然張家家境的他,知道幾十兩銀子在張家來說算不上是少數目了,這大筆銀子,怎麼可能隨意讓蘇慕君就偷到。想到剛才張豔的話中提到蘇慕君說是有人所送,倒是覺得這理由還算有可能的。
“君兒妹妹,可能告知這布匹是何人所送?”李柏文想得是隻有有了這個實在實的人存在,就誰也說不得蘇慕君是小偷了。
“是雁化鎮的首富趙府家的小姐!我之前無意中幫了那小姐一個小忙,故而今天陪梅兒姐姐去衣料鋪子買衣料的時候剛好碰上那小姐,便送以這布料給我作為謝禮了。”蘇慕君記得張梅在那衣料鋪的掌櫃裏打聽到那姑娘的身份的,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忙又道:“梅兒姐姐是知道這事情的,就是那店鋪掌櫃和店小二也知道的!”
蘇慕君的言下之意就是能為她作證的不但有張梅,還有那個衣料鋪子的掌櫃和店小二了,這麼多的認證夠足夠了吧。
幾人聽到這番解釋,紛紛將目光投到了張豔的身上,隻見張豔臉上已經一陣白一陣紅。
“咦,怎麼了!”此時,張梅剛從外麵走了進來,就見院子裏聚滿了人,當看見蘇慕君那樣兒,更加驚訝不已了,忙是走上前去:“君兒妹妹,你怎麼這樣了,是何人這麼欺負了呢!”
張豔聽到大女兒話,麵子更是掛不住了,從蘇慕君剛才的話裏,有點理解能力的都知道事情的大概了,她這個身為嬸嬸的就是做了惡人,現在張梅的話更是對她有著深深的諷刺,可是她向來也是個好麵子,卻是說不出什麼話,;冷哼了一聲就轉身往屋裏走去,隻是在經過張杏的時候,惡狠狠的瞪了一眼。
張杏知道自己今天算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隻是滿心的怨氣沒處發,隻有又加到蘇慕君的頭上了,趁人沒注意,怨恨的掃了蘇慕君一眼,也匆匆的回屋裏去了。
蘇慕君隻是簡略的向張梅道了個大概,並叮囑她別想蘇宏業提及這事,就是怕蘇宏業知道這事,會為了她和張豔傷和氣,那這事情就沒完沒了了,更是讓她以後在這家裏不好過下去。
張晨和李柏文看蘇慕君已經有了張梅這個同是女性的照顧,也不好再在旁側,隻是兩人神色有些各異的走進了屋裏。
連蘇慕君自己也沒想到,她隻不過不想再惹出更多的事,才是叮囑張梅在蘇宏業跟前別提及此事,當著張晨和李柏文的麵,也是希望他們將此事了之,卻是讓張晨和李柏文在心裏對蘇慕君有了更不一樣的觀感。
晚膳的時候,張豔和張杏皆以身體不適為接口留在房間而沒有出來用膳,隻是蘇宏業這樣的老實人怎麼也不會想到就在他回來的前不久所發生的事情,而張晨也隻是默默的吃著,幾乎每次到張家來的李柏文也一改常態的沒有留下用飯,蘇慕君估計他是吃厭了這樣小家菜式了,她可沒忘記他家裏就是開酒樓的,想吃什麼沒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