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完氣後,我一整個身心舒暢,改為躺在床上刷短視頻。突然一個主播引起了我的注意,是一個遊戲主播。
他操作的遊戲人物正站在樹上不停地通過原地轉圈觀察四周的情況,別的遊戲人物路過,他會往遊戲人物附近打上幾槍。
路過的遊戲人物如驚弓之鳥,被嚇得舉起手裏的槍到處放槍,一頓操作後還是沒有找到始作俑者,反而因為槍聲引起了更遠處遊戲人物的注意。
遠處的人用一個有倍鏡的狙擊槍輕鬆幹掉了主播嚇到亂放槍的遊戲人物。想到被幹掉的人在遊戲外的屏幕前滿頭問號的情景,我忍不住的哈哈哈笑出了聲。
邊笑邊拍身邊躺著的成歡,對他說:“別看畫素描視頻學習了,來看我這個,簡直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
笑了半天後,對著望著我的成歡講了剛剛我看見的畫麵,並舉起手機讓他也能看見畫麵。正巧來了第二個倒黴蛋,如出一轍的還原了剛剛我看見的場景,我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成歡也笑了起來,隻是沒有我笑的厲害。他也比我先停下來,說:“現在這個遊戲都發展成這樣啦,這樣站樹上,明顯是用了什麼外掛吧。”
我回答他說:“具體不清楚誒,應該是吧,他們現在遊戲人物穿的衣服也好看很多啊。我們當初玩的時候怎麼沒有啊,不然我高低把這遊戲玩成換裝小遊戲,嘻嘻。”
成歡放下自己的手機,把我拉到他懷裏,和我一起看主播用各種道具整蠱路過的其他遊戲人物,有時候是往別人身邊打幾槍,有時候是扔一個手榴彈,還有閃光彈、燃燒瓶等好幾種殺人道具,當然槍也不止局限於一種。
我和成歡就這個主播各種整人手段,時不時就發出一些感歎。
類似於--“哇,現在還能這麼搞” “什麼!他能帶四把槍!” “為什麼到現在還沒人發現他啊 ” “快看,這個被整得的人一係列動作好像鬼畜視頻啊,來人,上音樂!”
當我和成歡看見主播無視“毒圈傷害”,一直在“打藥”,還能隨機再整蠱幾個“跑毒”的路人,就這樣一直堅持到了本局遊戲的勝利,倆個人同時感歎了一句“騷操作啊..”
勝利後的主播開始回複一些彈幕問題。與此同時,成歡的手機響了起來。亮起的屏幕是來電顯示,中央顯示的來電人--“高冷哥”。
我看見了,驚訝的問:“你沒給他改過備注啊?這還是我當初私下給他取的外號,哈哈”
成歡對我笑了一下沒有回答,隨即接通了電話,點了外擴聲音的按鍵。
隨即,電話裏傳來一個清冷一點的聲音“喂?歡子,聽得見嘛”
成歡還沒開口,我先開口了,說:“嘿,羅意,聽得見。”
電話另一頭的羅意聽見我的聲音說:“啊-宋姐啊,歡子在身邊不。”
“我在,有什麼事”成歡開口了。
羅意聽見成歡聲音後說:“我和小萱準備來A市玩,咱們四個人約一下。”
聽見這話,我坐起身來,激動的對羅意說:“你當兵回來啦,和小萱結束異地啦!小萱居然不告訴我,太過分啦!”
這話傳過去後,立刻有一道女聲回答說:“宋大炮,你咋胡什麼,羅意今天剛回來,我才去接了他。這不立刻給你們這邊打電話了嗎?”
“好嘛,我工作時間很自由,羅意又剛當兵回來,你和成歡對下工作時間,咱們A市見啦!”我語氣平複下來說道。
接著成歡說了幾句後,電話就掛斷了,我平複了畢業兩年又能見到好友的激動,重新躺回了成歡的懷抱之中。
我手機畫麵中主播操作的遊戲人物已經開了一局新的遊戲,現在的畫麵人物已經不在樹上回到地麵了,開始搜刮被打死的人得裝備物資了。
看見這個畫麵加上剛剛與大學好友通完電話,我的思緒一下子就被扯回到這個遊戲剛開始流行的時候。那個時候遊戲內容遠沒有現在豐富,做這個遊戲直播的人也很少。
我和成歡最大的媒人應該是這個遊戲。羅意是成歡的室友,小萱是我的室友。我們四個也是因為這個遊戲才更加熟悉起來的。
我對成歡剛開始的印象是---不給隊友留活路的舔包狂魔!(指瘋狂搜刮物資,不放過一個死去的遊戲人物身上的裝備物資。死去的遊戲人物都會消失,隻留下一個裝有裝備物資的盒子。因為人物身上都是背的背包裝物資,所有我們玩遊戲的人把搜刮稱為--舔包。)
緣分真有意思,現在躺在我身邊的正是舔包狂魔本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