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名人,都極其看重身份架子,輕易人前不動手也不叫罵,就怕在眾名人麵前輕易動手如果失手就丟了江湖上的名聲,叫罵也是如此道理。
也可說是一種裝逼的行為,不過是人都有虛榮心,洛恒這些年觀察各種人,在各種場合度過體驗中,便有自己心底的衡量,對每種人都看的很透,這些麵前的眾位高手們中,從言語談吐也又可分更高高手與隻是一般高手。
罵人的是菜b,真高手才不會輕易出口成髒降低自己的身份,所以他觀察中可如此推斷,越發有身份,有修養,說話談吐不俗的人,必是頂級的高人,那些出口就罵的人,水準也許都是高手中末尾者。剛剛辯天機說到一半便被幾個粗俗之人衝罵,這些人有七八個,罵好後,也不再聽辨天機再說啥,隻化光就欲行離,隻表現得一個個不輕易親近人孤高決豔的調調。而餘下的邪道中人,隻是冷靜的等待辯天機說話。
“如果紫旭龍王知我們並未死絕,在場眾位都是東境天下成名霸道榜上前一百中的高中高高手,紫旭龍王必不會放我們幹休,急速離去單獨行動不為上策。行事還得小心呢。”辨天機雖那麼說。但是走的人哪怕聽到了他的話,依然不以為然的撤走,瞬間就少了七八個東境高手。
能在水下堅持那麼久,能從兩百人中脫穎而出又存活下的三十多人,洛恒知在武力值方麵至少都是第一縱隊的,但就算如此,他還是微微擔憂那七八個罵好人就囂張離去的高人這般性情容易招殺。
預測也許他們會被逐一幹掉,他如果是紫旭龍王,就會那麼幹。當然這些人估計想不到這點。洛恒也隻能隨他們去。他們對自己武功有自信,喜歡獨斷專行,他人無有權利幹預,隻能祝福他們。
“我們本有兩百多位,現在隻餘下這麼點人,那些不在我們這裏的人,都炸成粉末了。我知死傷的,還有在座的,都為東境各道各領域重要的大角色,紫旭龍王把我們所有人齊聚一堂要搞死我們,你們明白是為什麼嗎?要說他如果是怕仙境能力強大,要殺我們仙境之人而拉你們那麼多人陪葬的話,那看起來他根本就沒放你們在眼底過?他在藐視你們。”
聽了辯天機的話,靈穀道人陰冷哼聲道:“我們本為獨特領域與他幾無空間生存瓜葛的人,卻他連我們也不放過,那便不要怪我們這等隱匿領域的人對他報複。是紫旭龍王招惹我們惹動我們的怒意,今日之後,他成我們邪門旁道之公敵,雖與你們仙境一方人不成聯盟,但在當前,我們有共同的敵人。所以,在殺紫旭龍王之前,我們同一隊的,請你們仙境的人不要阻殺我們邪人,先殺紫旭龍王。”
靈穀道人的道袍與衣著打扮都充滿異教邪氣,與仙境的完全不同,但是洛恒覺得他說話很對,感覺這位是個睿智之人。
辯天機也點頭:“其實我也要這麼說的。還有真相為你們不是順帶他殺我們而帶過的陪葬品。紫旭龍王本就想鏟除你們。”
洛恒聽到這裏心底產生共鳴,他其實早想到了。他不知這些魔道中人想到了沒。但辯天機與他想的一樣。
聽辯天機這麼說,邪道中高手聰明者如雲,隻要一個提點,總有人很快想通,一股陰虛的病弱氣息傳出,是為迷蹤仙池那病怏怏的青衣穀主悠然發話,他的氣息極其病弱,說話的語調也都是降音,顯得隨時都會死掉一般的衰,但這股聲音在這個地方顯得非常的特別,倒是突出了他的身份。這位臉色蒼白的病弱公子道:“是呢,我們各道都為不同領域獨霸壟斷的鼇首之人,如我們死,紫旭龍王就可統一我們的各境,一口氣摧毀好多難以收服的幫派,是為一殺百利,真心要我們跟仙境的一起死呢。”
“原是如此,實是陰毒!怪不得設下美宴重金之局引我們入坑,本當他器重豪傑名人,卻是為如此惡毒設局,好一條魔龍。”玉絕情也嘖嘖稱奇道。
辯天機悻然點頭:“在被邀請的高人中,也有東境幾大家族勢力的當家代表,我這裏看不到東州錢莊老爺子,也看不到南票鏢局當家,他們這些隻有門第名望的貴族都被炸死了吧。那偌大的家產,壟斷商道的龐大運作團體,因為失去當家人必全坍塌,東境失去了所有這些上層人的運作生意支持,那就全部都亂了。一切都回到最原始的狀態,沒有管理,沒有次序。而你們這些人死後,你們的幫派內部之人必也會內鬥爭權,東境各個層麵的資源運作發展全將中斷,上到下後百姓的生活也將混亂,整個東境都將陷入物資恐慌與混亂內戰中。到時候最為渾濁的世道,越發隻有他一個高手的話,當無人能阻攔他時,他便重新組建新的天下次序。類似新的洗牌分配角色,他就又可以以東境第一強大者的身份親臨天下再統一東境了。並失去了各方武力集團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