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想再看看你從前看我的眼神而已——澤懿。
幾人向後退了幾步,子蓮周身數十把光劍就那樣橫斜在空中。
桃夭撇了撇嘴,“嘛,這怎麼辦呢?”
澤懿等人都是緊皺著眉。
“要不,我催動她的毒好了?”桃夭眨著大眼睛看向閑闌。
隨後便感到周身的溫度唰唰直降。
桃夭擺擺手,“罷了罷了,一群嚴肅不好玩的神仙,我說說笑而已,看你們緊張成什麼樣?”
桃夭雙臂環在胸前,“不管我催不催動,她的心神被完全控製時,毒自然會發作,並且會壓製住她心底的殺意。”
澤懿皺了皺眉,顏桃夭的身世,他不是不知道。
閑闌有些疑惑,“你怎麼這麼了解?”就像親身實踐過一般。
桃夭聳聳肩,滿不在乎道:“誰知道呢?也就是說因為神界掌管者東君以及仙山上的仙君大仙放任玉靈在仙界胡來,啊呀,這下仙神二界又開始熱鬧了。”
桃夭有意無意地說,卻是夾雜著淡淡的傷感。
有誰問過她的感受呢?
門將排開陣法,將子蓮包圍在中央。
閑闌澤懿正想上前,卻忽的閃出一道紫光,直降陣法中央。
這熟悉的氣息,真是讓人懷念。
“小纖?”
光劍忽的懸停在空中。
“把陣法收了。”
不容置疑的命令。
是誰在叫我小纖,為什麼這裏是一片昏暗?
“小纖,小纖,去玩嘛。”
“小纖,走,去下棋。”
“小纖,我們去逛蟠桃園。”
小纖,你變了。。
血紅的眸漸漸恢複至黑色。
“莊芮?”
眼前的男子,依舊是折扇在手,一身紫袍,高雅,貴族的氣質。
你還是沒變呢。
莊芮收回折扇,扇尖抵著下巴:“抱歉,我擔心玉靈會是妖姬,才下的這種命令。”
此刻我的心裏,竟不知是悲傷還是喜悅。
懸空的光劍消失。
見子蓮似乎還在傷心,莊芮上前將子蓮擁入懷裏,“歡迎回來。”
我一愣,自己似乎不自覺地一顫。
回來?
可是我沒有家的感覺啊。。
“小纖,人生處處是希望,你可不要突然傷心。”
我皺了皺眉,輕輕推開莊芮,“你能感受到我的心情?”
“他們家族的秘傳仙術,能夠感知到與其接觸的人的心情。”桃夭從遠處走來眨眨眼。
莊芮已經不再驚訝,從他出來的那一刻起,他便發現顏桃夭,複活了。
其實,她從未死過,隻是如死了一半,被封印在燁池下。
“小纖,你中毒了?”莊芮似乎發現了什麼,急急扳過子蓮的身子。
我笑了笑:“你性子急這點倒是沒變。”
“桃夭,你下的毒?”莊芮蹙著眉看向桃夭,眼底有那麼一絲不敢相信。
我卻是一愣,桃夭?叫的這麼親切,那莊芮和她的關係。。
“啊,抱歉,我隻是想做我自己的事,在她死前如果沒有做到,那解藥就沒辦法了。”桃夭聳聳肩。
“你們是來借仙器的?”莊芮嚴肅道。
“莊芮,我們沒有別的意思,薇茸在昆侖山一戰中也受了重傷,如果再不能治療的話,恐怕。。”我越說聲音越小,怕自己說不下去。
“我不是懷疑你,小纖。隻是。。”
“隻是這個時候給我仙器,就是與整個六界為敵,對吧?”見莊芮似乎有些遲疑,我笑了笑,“沒有關係的莊芮,我可以找到其他的辦法。”
莊芮轉過身對門將肅然道:“封鎖消息,在這裏待命。”
莊芮看了眼剩餘的二神一仙一妖,“諸位在此等候即可,我與小纖取走仙器後就回來。”
“等等,坐我的三足金烏。”語畢三足金烏從天際直飛於此。
我沒有再轉過身與澤懿說些什麼,我都記起來了,洪水泛濫的感覺。
三足金烏上。
“小纖,關於顏桃夭這個人。你或許不太了解,在她眼裏沒有什麼對與錯,隻有愛與恨。”莊芮頓了頓,“她其實是個很重情義的人,隻是因為上任東君與她之間的各種糾纏,導致她變成了這樣,她本性不壞,或許隻是想要複活那個人而已。”